红兰不合时宜的想起几十年后一位天生忧桑的歌手,护理专业毕业,结果上岗后第一次面临的死亡就是自己的母亲,生怕大姐也跟病人共情。
“大姐,我也学医,师父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可千万别挨个同情病人,那你太累了。”
红梅笑出声。
“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操心这么多事呢?”
红兰点头,肉肉的脸颊跟着晃动。
“大姐最辛苦,大姐要好好的。”
红梅感觉自己仿佛穿上了一件贴心小棉袄,从内到外的暖。
走了一段路,到厂区附近,远远就看见厂后面的小树林里,一群人跑,一群人追,有几个被追到的,后头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哄而上,乱拳打一通。
红兰坐在高高的自行车上,忍不住齿冷。
“大姐,他们在打架,要不要报公安?”
红梅摇头。
“那个林子是最近新的黑市据点,最近乱的很,咱们别管了。”
一听是黑市,红兰缩缩脖子,也不看热闹了。
她怕看着心梗,就跟医生看待治不好的病人似的,不能往心里去,不然走不出来,职业没法干了。
晚上等着红霞回来裁剪,红梅捋袖子准备做饭。
“红星过来烧火,红旗,去把菜洗了,兰兰,帮姐姐去拿两个鸡蛋,再拔两棵葱。”
“哎,来了!”
红兰屁颠屁颠去帮忙。
城市鸡蛋供应紧张,不能保证每人每天一个,红梅制定策略,每天煮两个,大家轮流吃。
家里六个人,每三天轮到一次,似乎都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