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说:“我知道奶牛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细盐。”
果然有盐,听他说到这里,我此时也不想再帮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轻的,伤口上撒盐这种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干?更何况那个地方是脸,尼玛,就算不疼?毁容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叶子暄接着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尸毒便会由她脸部流入体内,一但尸毒攻心,她就会死,万一她再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到时就会六亲不认,危害苍生。”
全家捅哪里听进去他说这些,只是指着叶子暄的鼻子说:“姓叶的,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如果你不能将她治好,那你先打电话告诉你爹娘,等着为你收尸吧!”
看到这里,战火马上要起,而且还是自己人,猛爷冲鬼见愁使了个眼色,鬼见愁当下会意,来到全家捅身边,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说:“全家捅,这事也不能全怪叶科长,他也不想啊,要怪变怪那个让我们来收账的客户。”
全家捅甩开鬼见愁的胳臂说:“这事与你无关!”
他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我说:“还有你!”
接着用手指了一圈:“无关的人,站远点,谁要上敢来拉架,别怪我不客气。
谁拉架,我打谁。”
鬼见愁当时不说话了。
我此时也有些内疚,刚才还因为盐的事错怪叶子暄,更重要的是,这事其实是因我而去,确切是因为小黑而起,叶子暄刚才的那一拳不过是代我受过,否则刚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叶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达有很多种,有些人可能会比较热烈,有些人比较内敛,有些人则会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这一种。
我正思考我该不该站出去拉架时,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会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过跑就成,而是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如果不拉,我良心又过意不去。
强猛在一边也不再说话,全家捅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说什么?
不过,他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说,你做事别冲动,叶子暄是叶科长,也算是你们的领导,不要动不动就提名道姓的骂。”
他这一句缓和的话,是想高诉全家捅,在公司内,叶子暄的领导地位与他一样,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听他领导的同时,尊重一下叶子暄。
然而却没想到全家捅更加愤怒:“四眼看东西都无法看清,还什么科长?我呸!”
叶子暄依然不再意,对全家捅说:“我知道你很恨我。
我没有妹妹,但在我心里,奶牛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一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她死?目前这里的情况,一切不明,你贸然带着奶牛离开,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其次你放心,我会尽力医治她。”
叶子暄说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
叶子暄依然很坦然,事已至此,不坦然又能怎么样?冷静下来,或许可以为奶牛寻找一丝生机。
全家捅没在拦他。
叶子暄又蹲在奶牛跟前,然后抓出她的手,让她把手伸开,说:“奶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把我骂了许多遍,不过,现在依然是活命为重点。
我现在为你手诊:你看你的地纹,也就是生命线很长,当中也没有其它分枝,所以你不用怕,这次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劫难,就像平时受的一般伤一样,所以你不会死。”
我不知道叶子暄是安慰奶牛,还是他真的看出了奶牛的命理玄机。
后来我才知道:治尸毒——其实不论什么病,都会为内因与外因,叶子暄从外用香灰加盐为奶牛消毒,虽然这种方法比较残忍,但也确实有些效果。
内因就是他为奶牛手诊,为奶牛打气,让奶牛自己有毅力。
奶牛听到这里,顿时忘了脸上的疼痛说:“我不会死,我还没孩子,我怎么会死呢?”
接着她摸自己的脸说:“那我的脸怎么办?全家捅,你要带我去韩国整容!”
全家捅蹲了下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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