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她后悔了,这男人足足折腾了她一整夜!
他今不用赶路的吗?
萧慕然将人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阮书仪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难受得很,可晚上已经洗了四次澡了,热水都用完了,只能等莲醒来后再烧。
她不耐烦地把萧慕然推开:“你走开点,热死了。”
萧慕然满脸受伤:“仪儿,我马上就要走了。”
阮书仪一噎,看了看边渐渐泛起的一丝白,叹了口气,便缩在他怀中,不再挣扎,这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要异地,她也挺难受的。
只是身后的那男人却不安分,手上上下下摸着,再次探进她刚刚穿好的里衣……望着他不戴面具的绝美男色,阮书仪再次沉沦……
攀上高峰前,萧慕然一次次诱哄着她叫自己夫君,阮书仪不肯,二人便僵持在那里。
直到一句软软的:“夫君”
从她口中传出,萧慕然才觉得自己的心终于从高空落到了实处。
他一遍遍叫她名字:“仪儿,仪儿,等我回来,不要喜欢上别的男人……”
阮书仪含糊不清地应着,最终实在累极,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光已经大亮,身旁也不见了萧慕然的身影,只留下满屋子旖旎的气息。
桌子上还有一封信,被一块玉佩压着,阮书仪认出来是萧慕然贴身佩戴的那块。
信很简短,就四句话:
恐送别唯有不舍,故不告而别,仪儿莫气,等我归来。
下面还有两个字,写得很大很显眼:夫留。
阮书仪几乎能想到他写这封信时的神情,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其实萧慕然走的时候,她隐隐约约有听到身旁的动静,甚至还知道他临走前在床边看了她许久,而后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阮书仪不敢睁眼,她怕自己睁开眼就会哭出来,从到大,她一直在面临离别,和父母的离别,和奶奶的离别,和大学最好朋友朋友的离别……几乎每一次,都是死别……她最讨厌的就是离别。
于是她强迫自己不许睁眼,不许哭,强迫自己入睡,大概也是昨晚累极,真的睡了过去。
阮书仪拿起玉佩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感觉应该挺贵的。
莲端着热水进来给她洗漱,眼眶还是红红的,一看就哭过。
见阮书仪拿着主上的玉佩,又欣喜开口:“您和主上交换信物啦?”
“什么信物?”
阮书仪疑惑,她没记得自己有和萧慕然交换什么东西啊。
“您不知道吗?我住山上都知道,咱们大禹朝,只要女子和男子交换了贴身用物,那便是许诺了一生一世!
您给了什么给主上?”
红红的眼眶也遮不住莲眼里泛起八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