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沉吟了一会儿答道,“不必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娟儿狐疑地看着慕轻晚,自打她来她跟前伺候后,一次都没见王妃画过妆,会画吗?
......
马车内,慕轻晚坐在前座,萧衍慵懒地坐在后座上,两人中间有张茶几,上面放着一只火炉,火炉上温着一只白底青花的茶壶,热气袅袅蒸汽正从茶壶嘴儿中往外冒。
萧衍撵着一只茶杯,透过已经稀薄聊雾气看着慕轻晚,慢悠悠地道,“王妃让本王等这么久,原来是在盛装打扮啊。”
慕轻晚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男人话中讽刺意味十足,她又不是听不出来,还能让她啥呢。
慕轻晚不是对自己的化妆技术没信心,而是那张脸实在让她画得惨不忍睹啊。
一对眉毛画得又粗又黑,嘴唇厚的跟肿了一样,两侧的腮帮子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这副尊容就是她亲爹看了都快认不出来了吧。
慕轻晚不话,靠着车壁假睡,路面有些坑洼,马车一阵阵颠簸,萧衍睨着她,总觉得她那猪缸子似的嘴唇也跟着马车晃悠,晃悠地让他心烦。
简直是白瞎了那身衣裳。
萧衍伸脚踹了慕轻晚一下,慕轻晚假装不知道,她懒得理他。
一脚不行就来第二脚,直到踹了八脚,慕轻晚的好耐性终究是被磨完了。
“又想干什么?”
慕轻晚迅速抬脚,狠狠地踹了两脚。
“又?本王什么时候跟王妃干什么了,你倒?”
悠悠地嗓音,慢悠悠的,丝毫没因为挨了两脚生气,少见。
慕轻晚懒得跟他掰扯,拍拍衣摆,问,“车座子上有刺吗,王爷不然没事儿总踹我干嘛?”
萧衍点零头,“没错,不仅屁股底下有刺,对面还有个大刺,刺得我眼睛睁不开也闭不上,我倒想问问王妃把脸涂成这副鬼样子,意欲何为?”
何为个屁!
慕轻晚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地,“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问!”
萧衍就噗嗤笑了,笑的让慕轻晚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好笑的?就是她画得妆好笑,这件事本身也不好笑好吗?
要是让瑞王那个混蛋知道,慕轻晚就是他想干掉的人,那后果可能实在不太好。
慕轻晚的眼皮子耷拉得更厉害了,她就想不通,那好好地喝顿酒怎么就惹上了那个煞星。
看着慕轻晚那副蔫头耷脑的模样,萧衍心情好得不得了,骂了句,“比鬼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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