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管家,这份东西,乃是我呕心泣血所着之物,只要能按照我这上边的方法制作出这些器具,那么,我们能酿造出比现如今更纯更香上十倍的佳酿。”
陈祗郑重地把这一垒帛书摆到了孟管家的跟前。
孟管家是没多少文化,那指的是他没读过多少诸子百家,跟在陈祗父亲身边那么些年,好歹认识了字,看到了帛书封皮上的字之后,孟管家颇为讶然:“公子,这酒都拿去蒸了,还能剩酒味吗?”
孟管家呆呆地瞅着公子爷,可怜的,该不是公子这几日为了指导自家那笨娃,以至累昏了头吧?
看到孟管家的表情,还有他所提的疑问,陈祗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先行者的道路,果然是布满荆棘的,不理解和不信任,总会在真理的左右徘徊,这就是优秀穿越者与普通人民群众较难勾通的地方。
看到陈祗如此表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孟管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陈祗先冲他露出了笑容:“这怪你不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明白,如何能让酒越蒸越纯的。”
陈祗压低了声音,开始详细地为孟管家作出了解释,并对图样上某些孟管家难以理解的地方详加剖析。
孟管家总算是从陈祗那相当有条理的分析之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公子也没犯病,也没有发妖疯,只不过,想法太匪夷所思了点,不过,既然公子如此郑重,无论如何,自己也得照公子的吩咐去做,或许应该说,一向以酒坛子自喻的孟管家也隐隐地期待,照着公子这个法子,说不定真能做出非同一般的佳酿来,毕竟,公子爷到目前为止,做所的很多事,经常出乎人们的预料,但是却都有着意料不到的效果。
陈祗等孟管家完全吸收了之后,又吩咐了一番:“这东西,切记不能外泄,最好是直接寻府里的工匠和酒匠操办此事,您老还要多多费心才是。”
“公子,您只管放心,府里的人,全是对公子忠心耿耿之辈,别说是泄密了,就算是露出去一个字,老奴直接抹脖子得了,决计没二话。”
孟管家很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保证到,有了这话,陈祗要放心得多,毕竟这个时代,商业间谍,别说这个词还没出现,就算是真有偷师学艺之徒,都会被人当着十恶不赦的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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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门口送别了孟管家,看着这位管家魁梧的背影,颇为高兴与感怀,自己似乎已经渐渐地找到了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方式,也似乎已经融入了其中,也罢,既然都到了这地,就得安安生生地,努力地活好,这是自己的基本需求,至于想拜将封侯啥的,嗯,再年纪大点再说,十三岁的小孩子,就想跳出来在三国这个风雨飘摇,混乱动荡的社会混,先得好好考虑自己是不是活腻了。
陈祗回过了头来,正瞅见孟广美乘自己送别其父的当口,改变了姿势以期望能减少一点两腿肌肉的痛苦。
陈祗嘿嘿嘿地阴笑了两声:“广美,是不是站着要比蹲着舒服?”
“当然,嘿嘿,公子,小的实在是顶不住了,活动一下而已。”
孟广美赶紧挤出了笑脸,一米八几的彪形大汉,对一个瘦弱的少年如此态度,放到外人的眼里或许觉得新奇,可是在边上偷着乐的贞儿看来,却又那样的理所当然。
“哦,活动一下,成,公子我一向以仁德待人,既然你想活动活动,也行,你到外边的院子,练习手拉吊环平举一刻钟。”
陈祗作出了一个让孟广美让差痛哭出声的约定。
“不是吧公子,您这样还不如把小的宰了。
一刻钟,小的两条胳膊还能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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