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田夫人没急着收拾碗筷,而是看向田村长,“你是不是不长脑子?”
“俺咋了?”
田村长摸了摸脑袋,被骂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又干啥了?明富,你看你娘她又莫名其妙跟我发火。”
田明富可不想插手这件事,自动地收拾桌上的碗筷。
田夫人一把揪住田村长的耳朵,“我说你有错吗?东篱那孩子才回来,云归不跟她说阿织的事儿,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怕东篱这孩子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心里头不好受,你看咱们村谁上赶着说这事儿?”
“你倒好,破车嘴秃噜秃噜全说出去了,显着你能了?”
田村长龇牙咧嘴,“哎呦呦,别揪了,那我也没心思这些啊,下回知道了,下回闭嘴!”
“还有下回?东篱那丫头如今心明镜了。”
田夫人气地推了一把田村长,“成天怎么跟了你这么不长心的东西。”
此时的乡道上,三人一狗走在田埂上,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沈云归最先受不住了,“说吧,都知道什么了?”
沈东篱低头看着鞋尖儿,声音闷闷的,“我是谁?”
她不是秦家嫡女,如今才知道,连沈云归的女儿都不是,那她是谁?
难怪一开始,父亲沈云归对她的到来是那种态度,至少秦玉珠还是沈云归养了十一年的女儿。
她呢?
她和沈云归不仅没有血缘亲情,更没有被抚养长大的情分,他们就是陌生人。
沈云归摸了摸沈东篱的发顶,“你是谁?你是我沈云归的闺女呗,净问些傻话。”
沈东篱吸了吸鼻子,“可我根本不是您和母…您夫人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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