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想办法解救这可怜的女孩才行。
雪宝听了心中一紧,能在别人面前承认她是妻子吗?
可爹爹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他的打算,随即心底甜丝丝的,到齐州了,爹爹说要成婚的事应该也不远了。
席上推杯换盏之际,杜准劝柳寂:“孤言啊,如今天子亲政,奸党尽伏诛,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何必苦栖岩泉?”
柳寂沉默,暗中在桌案下面牵住雪宝的手,道:“我闲云野鹤多年,已受不得金笼拘困。”
“唉,若没有当年的事,你只怕早已平步青云。”
杜准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柳寂不在意地笑笑,“天性如此,我不适合为官。”
“老夫听说陛下对你心有愧疚,去年就往蒲州发了敕书,命你到刑部任职,怎么,你竟未曾听闻?”
什么愧疚,柳寂无声冷笑,只不过是皇帝亲自掌权初期,要归拢人心罢了。
而他,是很好的一颗令天下士人归心的棋子。
“长渊与我说了此事,蒲州不说也罢。”
他们聊的都是些仕途经济上的事,枯燥无味,席间气氛也沉闷起来,杜令舒见雪宝乖巧坐着,怕她听得无聊。
于是提议说:“爹爹,你和柳先生聊的我听不懂,不如让柳夫人陪我到花园散心。”
杜准看心肝闺女一眼,笑道:“也好,切记不可失了待客的礼数。”
“遵命,父亲大人。”
听说要和杜令舒去花园,雪宝不安地抓着柳寂的手,柳寂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安慰。
雪宝才定下心,起身向杜准行了一礼,跟在杜令舒后面。
“我也去!”
杜正律跟着离席。
“我们女儿家相聚,你跟着做什么?”
杜令舒嫌弃道。
“人多热闹。”
杜正律不咸不淡回敬。
杜准望着雪宝离去的背影,一脸担忧地对柳寂说:“孤言,你这是唉,你命途本就多舛,又何苦自行招致风雨呢?”
“风雨她带给我的从不是风雨。”
柳寂面色冷淡平静,“便是风雨,我也甘之如饴。”
“你们的身份,这你要如何自处,如何立世?”
杜准皱眉,他向来爱重柳寂这个后辈,也非常惋惜他的遭遇,但是对这段悖伦之事很难没有微词。
“身份?什么身份?”
柳寂一笑,为两人添满酒,举杯道:“雪宝是我养给自己的童养媳,为她我才单身到如今。”
“你这小子也罢,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杜准摇头,知道劝说无用,不再多说什么。
雪宝叁个还没到花园,杜正律就凑在她身边搭话,“你叫什么?”
“雪宝。”
“正律!”
杜令舒轻声斥责,“爹爹刚说了不要失礼,你就在这儿打问柳夫人的闺名,这是一个世家子该有的做派吗?”
“雪宝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我问问名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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