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不应该就是这样的吗?
陆初景:“再说了,我受伤只是那么一小块地方,创可贴盖上去都嫌宽。
你给自己划那一道多严重心里没点数么?”
郁晏摇摇头:“不严重。”
陆初景都快被他气笑了,抱着胳膊说:“严不严重是我说了算,你在这狡辩什么?”
郁晏意识到陆初景是真的怒气冲冲,也不辩解,只自下而上抬眼看人。
半个字都没说,目光沉静又空洞。
陆初景:“……”
他有些说不下去,猛地站起来,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没出息。
眼神再可怜,那也是犯了错。
犯了错能不教训吗?
哽了数秒,陆初景声音低下来:“我都没怪你,怎么倒自己动手了?照这么说,你的伤口也是因为我造成的,我是不是也得还回去?”
郁晏瞬间谨慎地看过来,似乎在防备他效仿自伤。
陆初景没脾气了,捏了捏鼻梁,疲惫道:“算了,以后你……不许再做这种事情,不然你就别在我这里住,我没办法跟一个有伤害自己倾向的人共处一室。
你听明白了吗?”
陆初景有时候觉得因为药剂实验,他自己多少也算有点自虐倾向,但跟郁晏对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他还算是有个正当的目标,在此期间忍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必要的,或许可以算作牺牲。
但郁晏纯粹就是神经病了,教人摸不着头脑。
不说点儿严重后果,恐怕是不会听话。
郁晏眸子一暗,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紧。
他声音有些沙哑,低声应允道:“明白了。”
陆初景盯着他看了片刻,心里实在不落忍。
坐在对面的人此刻看起来跟被踹懵了的小狗似的,眼角眉梢无不透露着委屈,还有一丝可怜巴巴的乞求。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从那张生硬又阴沉的脸上看出这种堪称柔软无措的情绪来,但解读出来的答案让他不自觉地心软。
陆初景叹了口气,去旁边储物柜里翻翻找找。
全程,郁晏的视线都紧紧跟随着他。
不一会儿,陆初景走过来,攥着拳头,冷声道:“伸手。
我捶你一下,消气了这事情就算过去。”
郁晏没有考虑,迅速地摊开手掌。
他几乎是松了口气一般,低声说:“可以重一点。”
只要不生气就好。
陆初景一拳砸下来,触碰到另一个人时忽然展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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