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病了。
据说夜闯大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后,头痛脑热,满口胡言,就连说梦话都在嘟囔:我不是顾安民!
这令王所长再次确定心中猜测。
顾家小五,妥妥又是一大祸害!
毕竟只有大祸害,才能镇住小祸害。
很愁人。
更愁人的是……
一大早,对面就传来震耳欲聋、响彻大半个十里营的喇叭声:
“在工地……”
“啥都不会,叫小工,一天八块钱。”
“会砌墙,叫瓦工,一天十五。”
“会支模,叫木工,一天二十。”
“会挝环子,叫钢筋工,一天十八。”
“会埋管通线,叫电工,一天二十二……”
“有人做了一辈子小工,原因众多。”
“或许农闲才出门打工,只为赚点外快;或许老实本分,只知道闷头干活;或许学艺不精,跟不上大师傅节奏;也或许,腰不好……”
“但不管怎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任何一个小工,肯定都有做瓦工、木工、钢筋工的想法。”
“俗话说,家有万金,不如一技在身;千苦万苦,没有技能打工最苦;七算八算,学门技术最划算!”
“现在,只需三百块,瓦工、木工……随便选,包教包会,中午管饭,学成还有就业安排!”
“想家致富吗?”
“想赢得未来吗?”
“想娶个媳妇吗?”
“安民瓦工培训班,你、梦想起飞的地方!”
王所长掏着耳朵,走出办公室,目光透过大门张望路南。
在那里,某个大祸害正手持麦克风,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演讲。
其身旁站着一名陌生面孔的壮汉,背后屋顶摆放着三个不知从哪个村借来的大喇叭。
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一个正对自家派出所。
哇啦哇啦,还带着刺耳嗡鸣和回声。
而在不怎么宽阔的省道上,人潮涌动,传单乱飞……
“祸害!”
王所长跺跺脚,愤愤不平。
李干事昨晚夜班,打着哈欠走出值班室,听闻领导如此说,抬头看向对面,“咦?又一个悍将?”
“估计他那几个在边疆的哥哥,听闻家里出事,担心讨债的不守规,委托退伍战友来帮衬一二。”
李干事眼神一亮,“这么说,咱乡里更安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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