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凛回来的时候,牧念河已经睡着了。
她不知道怎么就从自己那边滚到他这边,被窝微微拱起,床头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照的她毛茸茸的。
刚次才楼下,方桓叫人送来了醒酒汤,他缓了会儿,吃了胃药,等身上酒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才进门。
牧念河睡的很熟,侧睡,身子团在一起,偶尔眉头会轻轻皱一下,也不知道梦里遇到了什么。
季严凛静静在床边看了她会儿,才去浴室洗澡。
牧念河睡到半夜感觉身边回归了熟悉的热源,惯性往那边拱,嘟囔:“季严凛?”
也不知道醒没醒来,听语气更像是梦里呢喃,季严凛勾起胳膊,将人搂的更紧,温声:“我在。”
他身上还有一点点酒气,他漱口洗澡后只余有一点酒香,勾着人迷醉,探寻。
“嗯?”
牧念河半梦半醒的仰头,理智宕机,跟着身体的本能,却只碰到了他的下巴。
季严凛碰着她便有反应,“啧”
了声,退后点身子,拧眉:“乖乖睡觉,别招我。”
这时候牧念河那里能拆解他话里的意思,她睡的也懵,只顾着自己想做的事,张开嘴,咬住他的喉结,几乎是反射性的,含吮了下。
“嘶。”
季严凛难耐的皱眉,他再无赖也不做到在她熟睡的时候些做什么。
几乎没敢多想,立刻翻身而起,下床。
牧念河是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被吵醒的,没一会儿,床垫下陷,季严凛一身水气的回来。
“吵醒你了?”
他没好气的问。
这下他酒彻底醒了,脑袋清明的很,真该好好谢谢这个祖宗。
牧念河对他的语气不知所措,早就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撩拨人的。
季严凛把床头那盏小灯灭了,重新将人搂过来,闭上眼。
牧念河仰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不回么。
季严凛平躺着,闭着眼睛哼笑:“本来没打算回的,后来想想,万一有人想我想到睡不着呢?索性还是回来看看吧。”
“...我才没有。”
“我说你了么?”
季严凛睁眼,借着月光,他偏过头来,眼里尽是揶揄的笑意。
每当他揶揄自己的时候,牧念河便觉得他和年少时的样子有许多相似。
薄唇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逗弄,专门等着看她脸红吃瘪的样子。
当年季严凛的这幅样子落在她眼里只有讨厌。
那时候她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男生啊!
欺负她很有意思吗?
可现在她现在再看季严凛,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过了七年,她好像才有点明白当年那么多小姑娘喜欢季严凛的理由。
好姑娘,都爱坏男孩。
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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