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刺到了曲锡的某个点,他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沉青要一直不停地给我给钱吗?”
林妗并不关心,“我不感兴趣。”
“你觉得我无缝衔接,那你知道当时的我处境有多危险吗?”
他一步步走进,眼底被怒火逼的通红。
“因为想报复她的人在天台大道十字路口安排车撞她,当时是我妈开的车,她坐在后面当然没什么大问题,只可怜我妈在冰冷的医院躺了整整一年多。”
“再之后就是我,几乎和她走的近的每一个人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报复!”
“我不得已,才和她撇清关系。”
他这话说的,林妗很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因为在某段时间,她也被不同程度地针对过几次,莫名奇妙被堵在巷子里,莫名其妙被关在厕所,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她只当是自己倒霉,以后绕道走就好了,丝毫没往这上面想过。
“那你怎么就知道这是针对阿青来的呢?”
“当然因为我花了大价钱让人查了呀。”
他又不缺钱,提出让沉青出医药费和损失费,那都是她应该给的,他从不觉得这对她来说是报复,沉青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
“她可能不知道,但我一清二楚。”
他徐徐说着自己在资料上看到的。
“他爸是个瘾君子,十几年前抛下家人坚持要进入毒巢,后来在里面越做越大,还新娶了一个毒枭头子,就是那个狠毒的女人,她查到沉青的父亲还没有离婚,所以才会报复沉青。”
林妗本来是报以怀疑的态度听这个故事,这么离奇的事,居然发生在她身边的人身上?
她说:“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吃醋所以连带着跟沉青要好的人都要恨屋及乌一并报复了?”
“对啊。”
他苦笑:“当时我作为和她关系最要好的人之一,怎么不能采取自保的手段?”
林妗没说话,上下打量他。
曲锡知道她已经信了一半了,于是继续道:“这下,你能让我见沉青了吧?”
“你见她干什么?”
她警惕道:“你难道要把这些都告诉她吗,她最近正在备赛我想你是知道的。”
“我不会和她说这些的,我只是想跟她叙一下旧。”
“有什么旧好叙的,当初闹得那么难看。”
她还是不想让他靠近沉青,往校门口一指:“走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都已经过去了,我只看现在。”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沉青必须安静地复习准备比赛。”
“好吧。”
曲锡拉耸着眼,慢慢下楼出去了。
操场上人声鼎沸,正在欢呼着什么,吹哨子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昂扬。
林妗吐了口气,终于送走这座大神了。
接下来去哪个班蹭点糖水喝呢?
她一边想一边下楼,刚过了一个拐角,看到了呆呆流泪站在原地的沉青。
还有站在旁边,说走还没有走的曲锡。
此时外界的任何声音林妗也听不到了,耳膜发出刺耳的嗡鸣,她脚底一软,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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