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房间内空旷无声,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注视,如同锐利的目光穿透空气,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婤舟的目光转向右手边的纱幔。
那纱幔上投下的颀长黑影,清晰而分明,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她回想起进入房间时的种种细节,原来那些看似无害的纱幔,巧妙地分隔了空间,让她误以为右边也是墙壁。
凌箫就站在纱幔的另一侧,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发现。
她面向那道影子,站直了身体,紧握住刀柄。
半晌后,纱幔后穿出一道慵懒却冷酷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子,敢擅自闯进王的冰殿。”
她一惊,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凝神听门外的动静,往后退了些。
不过,这声音为什么有点耳熟?但她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
“怎么不说话?”
凌箫又顿了顿:“心虚了?”
为什么这语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婤舟撇嘴,没好气地回他:“好吧,我确实是贼……不过,你不也是?你刚刚跑什么跑?”
她又看了看四周,太昏暗了,只能往门边走了。
凌箫看见她的动作,心底尽是掩不住的失落:“你很喜欢这里?”
“怎么?”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
凌箫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每一次的靠近都是对自己决心的背叛,每一次的触碰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化为乌有。
婤舟云里雾里:???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房间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纱幔后那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敲击声,显得格外刺耳。
“算了,你走过来。”
这种说话的语气,那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难以捕捉。
“怎么?还不走过来?”
“去你爹的。”
婤舟骂了一句,正打算掀开他面前的遮挡物,看看这到底是谁。
但男人的动作更快,他猛然掀开纱幔,大步向她走来的瞬间,她已不及多想,抽刀便刺。
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拉高抵扣在门上。
力量之大,让她动弹不得。
婤舟被他抵在门上,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一种让人不由得驻足凝视的完美身形。
随着视线向上移动,下颚线条流畅而匀称,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但他的大掌轻轻盖住了她的双眼。
刀早就被他轻松抽走,扔进了柜子里。
婤舟拼命挣扎,想用脚踢他,他的腰身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膝盖骨抵在门边。
让她几乎是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坐在了他坚实的膝盖之上,双腿悬空,无处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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