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季寒川拒绝更多联想。
这时候,头顶已经低了很多,他们所走的地方,完全没了走廊的样子。
偶尔能在两侧肉壁上见到隐隐约约的房号,可太模糊,连季寒川都只能看出位数。
他在心里估量自己这一路走过的距离,总有百余公里。
不止远远出酒店大小,甚至出整个市区。
季寒川:“……”
难道地下这玩意儿不止与酒店有关,还是整个城市的“核心”
?
他倏忽觉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到九点多,季寒川听到了第一声很轻微的“怦、怦”
。
这时候,肉道比先前更窄、更低,周边尽是腐臭粘液。
季寒川想了想,把自己的衬衫下摆撕开,粗略地裹在口鼻上,再往前。
十点出头,于章、高修然也听到心跳。
于章险些被熏吐,声音颤,说:“我做梦的时候,真的没这么臭。”
季寒川好脾气,理解他:“嗯,梦里是没有嗅觉的。”
于章捂着嘴干呕。
季寒川道:“不许吐。”
于章:“……”
季寒川说:“吐完之后,你要怎么补充水分?”
扯一扯嘴角,“忘了郑灵吗?”
于章一个哆嗦,强行把喉咙里的东西咽回去。
他咬咬牙,也学季寒川,给自己弄了个简易口罩。
主要起心里安慰作用,聊胜于无。
继续往前,他们脚下的肉道跟着颤抖。
一下一下,怦怦有声。
季寒川纳闷:“这么臭,心脏还会跳。
算什么?丧尸?”
于章大着胆子,干巴巴回答:“哥,你别乱加元素了,小心‘游戏’听到。”
季寒川反倒来了兴致:“会‘听到’吗?”
于章迷茫,说:“我之前的游戏不是学校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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