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的,又有点心软。
谢然太容易让时叙心软了,被排斥的少年,孤独又努力勇敢,时叙不用猜,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毕竟当年他被时老师收留,时老师对他很好,但时叙那时候也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时叙走过去,他的脚步声传到客厅,谢然听到,敏锐的偏过头看。
看到时叙,他的脸红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被叠的整齐的衣服放在膝盖上,他不敢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才听到少年清冷又微小的音调:“我……我没事做。”
其实不是没事做,是头都来不及擦,但想帮时叙做点什么。
时叙看着他,顿一下,转身去厨房,把姜汤端出来,又拿了条毛巾,非常细致的给他擦了擦头。
谢然拘谨的喝汤,感觉到头上十分温暖的触感,小心的偏着头看:“谢谢您。”
他那时候小,有许多事还不懂,也不认识许多人,对着时叙,感觉特别重要了,只敢称呼您。
时叙看他半晌,被他逗得笑出来,捏捏他的脸:“喝汤。”
然后留他住了下来,没再说过赶他走。
这件事,祝许他们是第二天知道。
作为南街的精神支柱,时叙有着极强的凝聚力,这不仅仅表现在打架时一呼百应,也包括他一举一动,都是对少年们透露出的信号。
第二天周五,上学日最后一天。
约定上学的少年们在以往集合的早餐店前等,等了半天,没见到人,给时叙带了早餐,结伴往时叙家涌。
没走近,先听到屋里传来的争执。
说是争执,也不太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节节败退。
祝许和吕晓对视一眼,觉得有意思,看门没锁,偷偷推开听。
屋里时叙背对他们,似乎和一个人对峙,隐约的,能听到他无奈的嗓音:“听话,穿上。”
对面人很倔强:“不……您,您穿。”
祝许:“……?”
好乖哦。
他与吕晓对视,看到少年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想起什么,两人兴奋起来,不约而同挤着头,想往里面钻。
后面的人听到动静,也兴奋的往里面看,看不到,直踹门口两个人的屁股。
祝许是被活生生踹进去的,抬眸对上时叙诧异的目光,脸一红,往身后看:“要不要脸……”
一群孙子早就溜的没影了。
祝许尴尬爬起来,轻咳:“时哥,快迟到了,怎么还在家呢,我们来给你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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