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架子鼓打得特别好呀?”
“对了对了,你知道吗,主唱summer和我家阿花是发小来着。
虽然summer确实长得很好看,吉他也弹得很好,但我更喜欢阿花。
我觉得阿花身上有一种潇洒自由的劲,太上头了。”
青禾被她烦得难以入眠,摘下眼罩后投以“死亡”
的凝视。
董冬冬终于闭上了嘴,但一路上都沉浸在要看到自己小偶像的兴奋里。
也不知道有什么兴奋的,明明上个月才看过。
而且好像还是乐队的全国巡演,难道不比今天的音乐节更精彩吗?
那天晚上,青禾上网查了很多。
记忆里说着要参加海鸥音乐节的人也早已经登上了更大的舞台。
贝斯手、键盘手都不是原来的人了,但主唱兼吉他手和鼓手还是以前的。
仿佛为了实现当年放下的豪言壮语,一定要成为一个比“废片”
还厉害的乐队,她们也确实在向着目标靠拢,从未改变过。
“野薄荷,野薄荷,野薄荷……”
周围的人在高声呼喊着。
站在舞台上的人一身黑色,手中的吉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把了,更别提舞台风格和标志性的动作。
青禾站在台下较靠近舞台的位置,与台上的人目光短暂相接。
在看到青禾的时候,歌曲的吉他伴奏出现了明显的错音,从来力求把舞台完美呈现给乐迷的人在一曲结束后立刻向台下的观众道歉。
因此在互动环节,乐迷故意问她:“summer,你纹在胸口的纹身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夏之夏笑了笑,没说话。
只有青禾知道,在主唱心口的那个位置,她们曾用吻种下了属于彼此的玫瑰,那也是青禾唯一一次,对神明的祈求。
乐迷们不打算放过她,因此纷纷要求她唱一次那首早期创作的青涩歌曲,只因summer从来不曾在台上演绎过。
于是主唱望了一眼身后的架子鼓手,前奏响起。
台下有人跟着唱:“你是淡淡薄荷草,我是飞向海的鸟……”
董冬冬挤了半天,才终于逆流而上走到了青禾的身边,她大声地问青禾道:“老师,你好像从来没说自己最喜欢的乐队是哪一个?”
青禾指了指舞台上正在唱歌的人回她:“喏,那里。”
董冬冬美滋滋的,还以为自己连日以来勤勤恳恳的安利终于被青禾吃下了。
于是一脸骄傲地道:“我就说嘛!
我家阿花魅力无限,没人能逃得过。”
青禾笑了笑。
然而最后一首歌都还没听完,青禾就从人群中离开了。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董冬冬:有事,晚点回。
看完演出后和朋友们赶紧回酒店,不听话者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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