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只怕命不久矣。
虽然你已经没有赚钱的价值,但这沉璧轩也不会放了你的。
若是你此刻不跟我走,只怕到死也见不到他了。”
蓝鸢忙抓紧他的袖子,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含泪道:“我……我……我跟你走。”
顾清遥扶着他站起来,满意点点头道:“那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白鸰要了饭庄二楼的雅间,独自等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终于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动静,见到顾清遥的身影绕过屏风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袱、一把古琴,依旧是温文尔雅,左眼上却蒙着一块白布,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跟在顾清遥的身后,显得格外瘦小。
白鸰几乎是冲上去握住了他的肩膀,激动道:“阿鸢!
真的是你!
你怎么会……怎么会……”
他心里难过又不忍,霎时间哭了出来,明明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数月未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蓝鸢被突然出现的白鸰惊得愣了一会,随即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顾清遥,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他伸手擦了擦白鸰的眼泪,对他温柔一笑道:“阿鸰,我没事,你不要难过了。”
白鸰也擦擦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顾清遥在桌旁坐下,叫来小二道:“大家也都饿了,我们先吃饭。
晚上找个客栈住下,明早回丽阳城与大家汇合,一起回烈焰山去。”
白鸰拉着蓝鸢坐下,一时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指着顾清遥道,“阿鸢,这是我的夫君,顾清遥,他是焰山派的掌门人,刚刚在武林大会上得到了江湖十大高手的称号。”
蓝鸢看了看顾清遥,还是有些怕,对白鸰低声道:“我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否则刚才我就该认出来的……”
顾清遥道:“我若是表明身份,只怕沉璧轩不会这么轻易放人,五十两就交了你的卖身契。”
白鸰拉着他的手,他想问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却又怕好不容易重逢的喜悦会被破坏,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慢慢问他也可,便振作精神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出来了就好,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回烈焰山,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蓝鸢笑着点点头,露出来的眼睛也不禁红了起来,“阿鸰,我真没想到,你会回来……还……还把我赎了出来。”
白鸰拉起他的手,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痕道:“阿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好的同甘共苦。
可是我只顾着自己快活,竟然才知道你的事,这么晚才来救你,是我对不起你。”
蓝鸢笑着摇摇头。
他看到坐在白鸰另一边的顾清遥,正用一种既妒忌又隐忍的表情望着自己。
这位白鸰的夫君,自然是受了白鸰所托来为自己赎身的,但他的心里,只怕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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