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到这个嘉年华的男人和女人,谁没一点秘密呢?不过我们来到这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隐藏自己的故事,在新年期间,享受一场狂欢!”
“什么狂欢?”
“你是故意的?!”
夕小姐把酒杯用力杵在长凳上,瞪着眼珠盯着牧慎。
“没有,我确实不知道……”
“胡说八道!
这里的男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牧慎只好闭嘴,静待女士自己消气。
不过也没几秒钟夕小姐就变脸,重新眯缝起眼睛:“其实,你这样也不错。
何必都那么直白,那就太无情趣了。”
牧慎苦笑,“你这样想就好。”
“帮我拿点酒来吧。”
夕小姐指指广场上的长桌,“多拿一点,今晚除夕,咱们一醉方休!”
等牧慎慢悠悠回到长凳,夕小姐已经站在更远处的另一张长凳旁。
牧慎腋下夹着一瓶啤酒,左右手各拎一瓶红酒,走进灰暗的灯光死角……
三瓶酒见底,主舞台还有人在跳舞,音量大到就要把音响撑爆。
小广场被刺刀般的射灯连续刺插,毫无反抗之力,却也没有人怜悯它。
最后的节目是工作人员上台表演,肉经理扮成财神被众人簇拥,手捧一只金元宝。
薇小姐明显在领舞,先不评论舞姿,她的身材就足够成为焦点。
只见两球弹跳,多少男客人在台下合不拢嘴巴。
岸上,开始放焰火,巨大的炮筒朝着天空,打出一个又一个彩色图案。
小广场也开始呼应,一排烟花树冒着冷色调的白光,噼里啪啦的。
除夕,新年,怕也就是这般模样吧!
……
牧慎又走神,脑海里的影像一幕连接着一幕,旋转着,扭曲着。
一会儿那么清晰,一会儿又模糊,似梦非梦,说不清,道不明。
夕小姐耷拉着头,靠在牧慎胸口,半闭着眼睛,也说不清是醉了,还是睡了。
海风里,这两人就像雕塑,外人甚至会误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
牧慎终于回过神,发觉双脚已经没有知觉,麻木得就像一对老树桩。
夕小姐却猛然惊醒,双眼钩子一样拢住眼前的男人。
突然,她扔掉挂在小手指上的酒杯,一下子跨坐在牧慎的腿上,上身完全贴合过来,酒后的躯体热乎乎:“你还装,还装,就是这种狂欢啊!”
牧慎实在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位陌生的女人竟如此主动!
想推开对方,却又不知该怎样发力,眩晕之际,只听到夕小姐略
带哭腔在自己的耳边吼道——
“我们都是被抛弃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