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停在了山脚下。
容子隐没有先去处理地的问题,而是带着季暑上山祭拜父母。
和上次一样,容子隐依然只带了两瓶白酒。
到了墓碑旁,容子隐先把杂草去了,然后就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拉着季暑一起坐了上去。
“会不会不太尊重?”
季暑心里忐忑。
一般这种事儿都应该是重中之重,可容子隐似乎有点太随便了一点。
可容子隐却摇了摇头,“没事儿,你太拘谨了,他们才会别扭。”
容子隐打开白酒,对着酒瓶喝了一口,然后将另外一瓶打开,倒在墓碑前的小酒盅里。
仿佛对面坐着的,是他多年不见的父亲。
“爸,妈。”
拉着季暑的手,容子隐的语气满是笑意,“我找到喜欢的人了,带来给你们看看。”
季暑下意识临危正坐,可容子隐却毫不在意的把自己喝过的酒瓶递给季暑,“喝一口。”
季暑重来没这么喝过,下意识就灌了一大口进去,胃里顿时烧的烫。
容子隐看他脸上染上红晕,便不再让他喝了,而是自己边喝边絮絮叨叨的和父母念叨。
“虽然不是妈你喜欢的温柔小姑娘,但季暑性格的确温柔。
至于爸,你当初和我说过日子要找个合心意的,我觉得季暑就挺好,所以……”
容子隐顿了顿,“即便有些不如意的,我想你们也能接受的对吧!”
容子隐并不是自说自话。
或许是因为家庭复杂的缘故,容子隐的父亲虽然不受宠,但性格却很能随遇而安,从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行得正,坐得端。
而容子隐的母亲,却是一位相当豁达的女性。
容子隐还记得小时候两位伯母每次试图和母亲找茬,最后都会被她用巧妙的法子破解。
那时候容子隐经常觉得母亲委屈,可母亲却能对他说出许多道理。
容子隐记得最清楚地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但是只要有一样能让你如意,就是一种幸福。”
对于容子隐的母亲来说,爱她的丈夫,和乖巧聪明的儿子,就是她的幸运,为此,她可以忍受糟糕的妯娌,贪便宜的大伯哥,还有不作为的公婆。
而容子隐后来遇见挫折能够凡事努力,不气馁,站起来往前走,也都是归功于父母年幼时的教导。
因此现在,他带着季暑来看父母,想法也只有一个。
他想告诉爸妈,自己以后不会孤单,已经找到相伴一生之人,后面的路,也会因为季暑的陪伴,而变得不再那么坎坷。
他希望父母放心。
容子隐活到现在,来父母坟前探望的次数数不胜数,可只有今天这次,他的语气是不带掩饰,全然轻快的。
照旧还是一瓶酒喝完,就算是祭拜完了。
容子隐带着季暑起身,酒气醉人,一不小心,却半跪在了地上。
季暑为了拉他,也底下了身体。
容子隐抬头看他,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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