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的事情,从不会无缘无故。
若无缘由,那远从昌国而来的连城为何非要见乔越一面不可?
“乔越。”
温含玉看着乔越,因为心中那莫名不好的预感让她面色颇为凝重,“最近你身子可有觉得什么不舒服之处?”
乔越微微摇了摇头,“并无,温姑娘,可是有事?”
“没什么。”
温含玉看向站在乔越身后的宦官,只一眼,这在深宫之中寻生计的他便知晓她为何意,当即退到了一旁,温含玉这又看向乔越,沉声道,“我只是有话要叮嘱你。”
温含玉离得有些近,想到她与他而今的关系,乔越耳根微微红,“温姑娘请说,在下听着。”
“待会儿到了麟德殿,不管生任何事情,在我没有出现在你身边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去做。”
温含玉将声音压低,朝乔越靠得更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叮嘱且威胁道,“你要是敢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记住了吗?”
温含玉说完,不听乔越说上一个字半句话,转身便走。
夏良语旋即跟上,温含玉这时蓦地抓着她的手腕,用命令的口吻道:“带我去太医署,立刻马上。”
不由夏良语迟疑,只听她又道:“还有你爹留给你的针具,先借与我用。”
她今番入宫并未带着她的药箱,她现在必须要做些准备,才不至于乔越待会儿死在这麟德殿前。
她的预感很不好,她总觉得连城不可能只是要见乔越一面而已这么简单。
有备无患,总归无错。
夏良语的手腕被温含玉用力抓得生疼,可她却忘了疼,因为心中的震惊。
师父她……怎会知道她手中有一副针具!
?甚至还知道那是爹留给她的!
师父她不仅帮她且还教她医术,甚至知道……知道她的身份!
师父她究竟是何人?
不管师父为何人,她只需知道师父不会害她就够了。
麟德殿中,所有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乔越。
或轻蔑或鄙夷,或怨恨或仇视,或冷漠或嘲讽,便是在高坐龙椅纸上都乔稷,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感。
若真要说不一样的眼神,便是昌国的皇长子及随从。
在看到乔越时,连城眼中有震惊一闪而逝,他身后的随从则是震惊了片刻才恢复如常。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乔越将身子压低,给乔稷恭恭敬敬行礼。
“免礼。”
即便再如何不愿意见到乔越,乔稷也不能在连城这些昌国人面前表露出不喜,“入席吧。”
“儿臣谢过父皇。”
照理,身为皇子的乔越的席位应当在上靠前,但真正入席时他的席位却是在最下最靠里,那是七品以下官员的席位,如今却安排他的席位在此。
即便乔稷面上毫无表露对乔越的不喜,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由这坐席安排中看得出这乔越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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