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向了本家的途中,夜冷幽已经睡了,沉沦在哥哥与迹部景吾的身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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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夜冷幽,却不知,夜冷幽已经醒了,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
走到屋里,看到两个在瞪着眼睛的老头,自觉的选择了无视,待两个老头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上楼了。
走到夜冷幽的房间里,没有小女生一样的粉红,只有夜冷翊喜欢的蓝色,就连墙上也有着夜冷幽画的画,画的名字叫——哥哥。
该隐替夜冷幽盖好被子,默默的退了出去。
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罢了。
闭着眼睛的夜冷幽,忽然睁开眼睛,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就好像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淡淡的喃咛道:“哥哥,原来你还在。
只不过···无情地抛弃了我罢了。
当我有一天真正忘却你的时候,我便是消失的堕天使和血族的公主···”
夜,静极了,瑟瑟风中。
楼顶站着一个人影,好似自言自语般,“你的心不在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
清晨,该隐走进夜冷幽的房间,拉开窗帘,一抹阳光照耀进来,夜冷幽睁开酸涩的眼睛,慢慢起来,靠在床头。
“主子,他回来了,不过···”
该隐的声音到后来越来越迟钝了,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夜冷幽倒是显得平静,如果忽略那紧紧抓着被子的手,沉闷的应到:“说!”
该隐咬咬牙,低下头,“他忘记主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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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冷幽反倒松开了抓着被子的手,重重的向后靠着,闭上眼睛,低低的笑声传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了,夜冷幽大笑着,那笑之中带着疯狂,“你说!
我是不是很傻,苦苦等了那么久,没想到,他却忘记了我!
我就想深沟里的老鼠一样,令人嘲讽啊!”
紧紧抓着手,指甲划破手心,一滴一滴的鲜血染红了被子,慢慢地渲开,想一幅述说着死亡的画,又像是在奈何桥两岸的彼岸花一样,那么绚丽,那么迷人。
该隐看着夜冷幽从疯狂,到悲伤,最后是死寂的平静。
抬抬手,夜冷幽沙哑着声音说道,“把律师叫来,还有把笔和纸拿来,我要立遗嘱。”
熟悉夜冷幽的该隐,竟然不知夜冷幽此时要干什么,夜冷幽摇摇头,笑了笑,“要是半年后,或者提早,我心脏承受不住,遗嘱就立刻生效。”
那抹笑里的悲伤,悄悄站在门口的两个老头子不是没有瞄到,而是不敢相信,原来死亡离他们这么静,只不过不是自己死亡,而是不该死亡的人放弃了生命。
“是!”
该隐只能任由事实的生,不过到必要的时候,不得不改变事实,即使是不愿意变成血族唯一的公主。
该隐慢慢退出去,无视了那两个老头,夜冷幽躺了下了,眼角的泪开始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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