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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第2页）

“我的，我的，老书记，这是我的溜溜！”

“哦，你的，原来是你的啊，可是，让我拣到啦，怎么办啊？”

刚刚在李湘家做完调解

工作的老书记一本正经地握着拣来的玻璃球：“什么，还给你，哼哼，说得轻巧，没那么容

易，来，咱们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溜溜还给你！”

这位顽童般的老书记，可不是一般战士，他是从朝鲜战场光荣归来的功勋军官，伤上带

着美军的pao弹片，如今，脱下了军装，担任科研单位党委书记之职。

老书记脾气随合，平易近人，尤其是在我们这些小鸽子面前，永远都是堆着和蔼可亲的

笑脸，像个小孩子似的与我们一同玩耍、嬉闹。

这不，他握着意外获得的玻璃球，煞有介事

地蹲在肮脏的水泥地板上，与我们这些小鸽子非常认真地决战起来：“嘿嘿，来啊，弹啊，

笨蛋，哈哈哈，小子，你没弹中我吧吧，来，看我的，……”

“老书记，”

一个小鸽子提议道：“别弹了，你也没弹中啊，再给我们讲一个抗美国援

朝的战斗故事吧！”

“好，”

老书记闻言，笑吟吟地将玻璃塞回到小鸽子手中，然后，一屁股坐到水泥台阶

上，他缕了缕细长的白胡子：“嗯，有一次，我们向对面的美国佬起了强攻，大pao先是一

通狂轰啊，然后，团长一声令下，同志们，冲啊，……”

讲着讲着，老书记呼地纵身跃起，在大走廊里步履蹒跚地跑动起来，把小鸽子们逗得嘿

嘿直乐：“老书记，快卧倒啊，美国佬的pao弹shè过来啦！”

“没事！”

老书记非常老练地讲述道：“孩子们，你们不懂，敌人的pao弹shè过来的时候，

凭声响，有经验的军人可以猜测出它将要落在哪里，……”

“真的吗？”

“真的，”

老书记边说边比划着：“嗷──，……植y落到那个地方啦！

哈哈，没zha着俺吧，嘿嘿！

“”

嘻嘻，“

“没zha着你，可是，你身上的弹片是咋来的啊？”

“对啊，还是让美国佬给zha着了吧！”

“……”

“孩子们，”

谁也不愿提及自己倒霉的事情，老书记亦是如此，他兴致勃勃地拉起我们

的小手，有意避开了自己中弹的话题：“孩子们，走，下楼玩去，爷爷教你们怎样打冲锋！”

“好哇，走哇，下楼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