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嫣整容了,或者微调,那总有一个恢复期,没道理他看不出来。
而且,她是一天天变美,不是一跃而成。
他想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过了今天,他想问就有点麻烦了。
阿嫣开门,看见他,挑了挑眉:“席先生?”
他闪身进去:“叫我席园就好。”
阿嫣笑了笑,关上门:“找我有事?”
席园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先客套两句,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微博上那事,你也别太在意,没准是聚星拉话题炒作,谁都知道安纯的后台是江大总裁。”
阿嫣坐在沙上,双腿交叠:“你好像很懂?”
席园:“那是!
我刚出道那会儿,网上被人黑惨了,我都习惯了,他们骂就骂呗,都是空穴来风的东西,我又不会少块肉,骂完一阵子,他们忘的比我都快。”
阿嫣低头一笑。
席园心跳漏了拍。
她已经卸完妆,纯素颜示人,那张脸却挑不出一丝差错,美好得令人心折。
尤其平时见惯了她浓妆拍戏,此刻灯火下,更觉得她容颜素净,气质温婉,宛如清水芙蓉,一颦一笑都是情。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席园一惊,收回过于放肆的目光,脸上热,一直红到耳根。
阿嫣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听见手机响个不停,只能拿起来,扫了眼来电显示,当着他的面接通:“江总,花我都丢了,您觉得有意思吗?凭我和你的交情,送花送礼物什么的太庸俗了,不如直接开房。
还有,你微信上我的莫名其妙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文化,看不明白,你时间地点,我一定赴约。”
这话已经说过一百遍了。
对方只当没听见,通通忽略:“微博上的照片,记不记得哪年拍的?”
那人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又温柔,世上最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如甜言蜜语。
而这一刻,那道熟悉的声线穿透虚无的通讯线,在耳畔低低响起,带着几许怅然,几许压抑的思念。
换作其他人听了,早丢了魂,恨不能溺死其中。
可阿嫣只是叹气。
这几个月,只要和江离打电话,都像对牛弹琴。
他不知什么疯,开始送花,送礼物,送信用卡,微信上些云里雾里的东西,有时是简单的问候,有时是一张旧照片,有时又是一句诗词,还是小语种的,更多时候则是一些无比深奥的话,中心思想可以归类为两种:‘我想你’,‘我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江总文艺起来,真叫人害怕。
花扔了,礼物丢了,卡剪掉了。
他的消息从没回音。
只有当他打电话过来,阿嫣会接,但总说不到一起去,他关心她,她回答不用,他暗示给她女明星梦寐以求的资源,她表示没跳槽的打算,他说情话,她要求开房,于是不了了之。
直到今天。
好奇心旺盛的网友挖出他的那条微博,那张牵手的照片。
阿嫣是没什么,江离日常神经罢了,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陆世同会那么生气。
陆总最近在国外谈生意,忙的很,百忙中不忘抽出时间,隔着小半个地球的时差,催命连环ca11质问她怎么回事,最后还让公司了那条匪夷所思的申明。
平常,陆世同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不来探班,电话不怎么打,信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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