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鱼贯而出,将刚才的一幕当成是看戏剧。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孤独而单薄的身形,清风从窗外吹袭而来,风鼓鼓从她衣袖间钻了进去,让她感觉全身凉了一个彻底,从肌肤一直凉到了心里。
自从手里有了一点钱,她就一直在思考要不要离开‘旗丰’独自去闯荡,可是,即便是要走,她也不想自己这样背着黑锅,走得不明不白,让所有的同事都误以为她是一个贼!
光碟里是她进入温老板办公室的画面,纤细的身影将手上的报表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
这是有人陷害她,好高明的手段,她进去只是拿着工具帮温老板打扫房间,她没有做过这种事,她想拿着光碟去找温老板理论,就看到斜对面,温老板正满脸堆笑地送着一个女人,温老板的卑躬屈膝让她感觉那女人身份非比寻常,跑出去,就只能看到那女人高挑的身影,不过,那背影她熟悉,是沈雨蓉,原来,又是她导演的戏。
她还就一直搞不明白一向对他慈祥温和的老板为什么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她?
如果真是沈雨蓉那女人搞的鬼,她还真没有留在‘旗丰’的必要,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抱着纸箱子跨出了工作了五年的地方,‘旗丰’经纪公司的大门槛。
回首,凝望着这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槛,虽然温老板为了自身的利益,采用卑鄙的手段赶她走,但是,这里毕竟记载了她年青春的岁月,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三千个日日夜夜,这里有她的血与泪,有的她欢与笑,她在这间公司里赚了不少钱,全都给了母亲补贴家用,她不记恨温老板。
只是,被冠上小偷的罪名被赶出来,真的脸上太无光,但是,沈雨蓉从中作梗,她能有什么办法?即便是再回去找到温老板吵一架又有什么用呢,要她走的人并不是温老板,而是那个一直居心叵测的女人。
抱着自己的私人物品,静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也不想回家,回家守着空空荡荡的大房子,感觉自己的心会更寂寞,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静知没有了方向感,迷茫的大眼怔怔地盯望着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不远处迅速划过的车影……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江萧与她的家,开门,整理了自己私人物品,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还有好多的剩菜,本来是为江萧准备的,可是,这男人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回来,她自己也没什么胃口,经常都是随便做一两个菜,草率解决自己的民生大计。
拿出几朵青菜,两颗蛋,动作麻利的洗菜,切菜,煎蛋,为自己炒了一盘饭菜,端着饭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僠放着一部新片《绝版好男人》,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在妻子死后,照顾着妻子的几个弟弟妹妹,未婚一直将几个弟妹抚养成人,多么无私的奉献,她都怀疑现今这个社会还有没有这样的好男人。
在她看来是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但是,在某些视利人眼中,这男人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傻子,甚至可以说是白痴。
饭吃到了半,感觉有些反胃,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个东西来,放下手中的饭碗,捂着作痛的胃,近段时间包含不规律,胃病又犯了,等会儿去药店买瓶胃舒片去,将吃剩的饭菜倒掉,洗净了盘子,转身关了电视走回了自己卧室,洗了澡倒在床上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心情很糟糕,沈雨蓉处处针对她,就那么把江萧爱得死去活来吗?
算了,不去理睬那个有权有势的千金大小姐了,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工作问题,失业了,她应该再去找一份工作,或者自己做一项事业,替人打工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打工,可是,如今的市场也不景气,好多人生意做的是叫苦连天,都说钱不太好赚了。
如果真想投资做生意,还得去考察一番市场再说,对,就这样了,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胡思乱想,阖上了双眼皮,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轻微的脚步声响彻在耳边,眼睛睁得不是很开,意识也不是十分清楚,朦胧的视线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就感觉整个大床一陷,男人沉重的鼻息缭绕在她的周测,带着浓烈酒精的气息,他一向不爱喝酒,真的不知道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粗厚大茧的手掌钻进了被窝,掠过她高耸的丰盈,滑向了纤细的腰间,摸索着她睡衣的带子……
这男人三更半夜回来还发情,她正欲想伸手捉住他乱动的大掌,没想到,欢快的手机玲声打破了独属于黑暗的沉寂,在空荡的房间里显是十分突兀。
大掌抽出,利速起身,浑厚带着磁性的嗓音轻泄在静谧的空间里。
“喂,我不是说过不要打电话给我么?”
“我早说过,那不关我的事。”
男人回头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门,走向了露天阳台。
“已经过去了……”
声音变得越来越小,静知掀被起身,赤着脚踱向了窗台,透过半敞开的磨砂石窗玻璃,视野捉住了沧茫夜色之下的那抹伟岸身形,男人讲着电话,不知不觉还燃起了一支烟,猩红在他唇间忽明忽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能隐约感到冷硬刚毅的面部线条。
静知感觉他不是在谈工作,这么晚了,应该是与一个熟人在聊私事,谈得不是很愉快,从他抿直的唇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你觉得那样好,就随你的便。”
看到男人已经收了线正往屋子里走,静知连忙离开了窗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片刻后,男人走回屋子,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哗”
的流水声,少顷,一阵轻微的关门传来,静知才明白这男人又出去了,又是她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这张双人软床上,忍受着寂寞的煎熬,别说,她还有些想念窝在那宽阔胸怀里温暖的感觉。
她对江萧有感觉了,不,不是,她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怎么可能喜欢江萧呢?只是,为何心瓣尖有一缕淡淡的失望在蔓延开去,她到底在希冀着什么?
静知回娘家探望了父亲,父亲说话仍然不清楚,舌头老打结,医生说急不得,这种病要慢慢恢复,与母亲闲聊了一会儿,她怕母亲再提起江萧家的事情,赶紧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地走在了宽敞的街道上,四处看了一下市场,玉容上弥漫着一片迷茫,餐饮业,投资不多,可是赚钱太慢了,而且,也累人,她一个人肯定是干不过来的。
想进军广告界,自己对设计方向也一窃不通,必须做那种自己在行的,如果不在行,被人坑了,卖了还东呵呵地帮人家数钞票呢
站在一块长方形的灯箱旁,灯箱里是巨画是一位国际巨星漂亮的脸蛋闪烁,火艳的装扮,修长的身材,微卷的长发与她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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