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爷前脚刚走,绿阁后脚就进了白姨娘的院子。
和府里其他姨奶奶比,这位姨娘的院子实在不够看,小小的一间四合,院子里连个景观都没有。
绿阁捏着帕子捂在鼻子下面,挥手使唤两个小丫鬟去水缸打擦身水。
丫鬟边忙,她边在院子里走了走,越看越觉这院子萧条。
“打好了,阁儿姐。”
小丫鬟端着盆子站到绿阁身边。
绿阁嫌弃地撇了撇四周,问道:“那骚精味儿散干净了没?”
小丫鬟红着脸闻了闻,回道:“比刚进来的时候淡了不少,几乎闻不见了。”
绿阁慢慢把帕子拿开,正了正面色走进房门大开的里间。
一进屋,满目惊心的狼藉,最让人心儿颤的是床上女子,四肢大开、全身光裸,像坨烂猪肉平瘫在床上。
橘色的夕光从窗外透进来打红女子的肌肤,使得她身上的片片精斑无处遁形。
绿阁莫名一阵呕意,小跑着到门外干吐起来。
三爷这是把一年的精都泄出来,怎地玩成这个腌臢样子?若被老太太、太太她们知道,一顿打定是跑不了的。
怪不得差使人去老爷院里喊她来处置,原是知道她口风紧办事利落,考虑了这遭的。
绿阁抚了抚胸口,把呕意顺下去。
返回屋里头,对两个小丫鬟告诫道:“今天这事儿不能往外说,特别是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儿。
我可提醒你们,这事是三爷内院的事儿,三爷怎么都不落错的,可你们两个要是敢嚼舌根子,三爷剜你们舌头的时候可别哭。”
吓得两个小丫鬟唯唯称诺,绿阁走向床边轻喊了两声姨奶奶,皆没回应。
她把手指探到白娇娘鼻下试了试,确定人是活着的略略松心。
“姨奶奶,您该起身了。”
绿阁推了推白娇娘的肩头,发现她身体凉得瘆人。
八月,南京天气热得如火炉,随便动一下就想冒汗,这位却冷得像死人……怕不是被三爷玩得不中用了。
绿阁心里一凛,正要叫小丫鬟去喊府医过来,床上人恰有苏醒的迹象,口中嘤咛了几声。
绿阁忙喊起来,姨奶奶、姨奶奶地叫不停,总算把床上人的眼皮子叫开了。
“白姨奶奶,您真是要吓死人咯!”
床上的人迷茫地看着床顶,想说什么,嗓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女人慌乱起来,挣扎着要坐起来,每次都摔回了床褥上。
绿阁傻了眼,眼前这人怎地一副狠相,连那张娇美如桃花的脸看着都有几分阎罗的狰狞。
“云、撤、雾呢!”
几个字像撕裂布帛撕出了声调,刺耳又骇人。
绿阁和白娇娘没见过几面,却一眼看出她是个逆来顺受的老实妇人,如今这般真叫她认为白娇娘是被云三爷玩弄到疯魔了。
她慌张地说道:“奶奶您这是作甚?我叫她们伺候您洗身,等收拾干净了再说其他的也不迟。”
夜娘根本没在听绿阁说什么,她又一次无力地瘫倒在床,下肢没有任何感觉。
更可怕的是,无论她在心里如何呼喊,白娇娘都没回话。
这死般的寂静,叫她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安。
三个女人强制性地把白娇娘扶起来擦身,清理到下体的时候,小丫鬟尖叫着撞翻了水盆。
扶着白娇娘的绿阁立马骂道:“贱蹄子,屁股长来做什么的!”
那小丫鬟捂着嘴摇头喊道:“阁儿姐,你自己来看!”
说完再止不住哭声,躲到旁去。
绿阁走了过去,只见白娇娘下体血肉模糊,阴珠被咬得稀烂,阴道里塞满枯枝簪钗,正一汩汩往外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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