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吊桥时,构穗勾住了郦御的腰带。
男人转回来低下身子,让她把狐氅给自己穿好。
他知道自己的体寒是构穗最关心的小事之一。
若驳了她,会被缠到妥协为止。
都那么可怜了,就不和她争了。
风烈得可怕。
女人依偎在男人身边,没有念什么心经。
狐氅的绒毛流淌着男人的体温,淡淡的热,浅浅的凉,不是骄阳亦不是寒霜。
“年货都买齐了吗?”
“齐了。”
“辣皮子呢?”
“也买到了。”
“……我写的春联你看到了吗?”
“没有,没来得及看。”
“那你会看吗?”
“会。”
靠在左臂的脑袋瓜满意地蹭了蹭。
雪山居里已经炸锅了。
段先生和携雨急得在院子里乱转,商量着构穗能迷到哪个山头去。
问槐环着臂靠在门框边。
“问公子,构穗姐姐丢了你都不急吗!”
携雨急到头看问槐都不顺眼了。
他平日里可是个乖孩子,很少红脸。
问槐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寒噤。
“急啊,这不是找过了吗?没找到啊。”
满不在乎地语气。
携雨心里已经幻想把问槐按地上痛揍了。
要说找了这句话,这人最没资格了!
一回来就在暖炕上懒散。
郦先生那么淡泊的人都比他着急!
“哼,构穗姐姐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此话一出,段先生眼睛一瞪,“你个孩子没大没小,想反了天啊!”
抄起竹棍追着携雨满院子打。
问槐身形灵敏,一闪身揪住携雨头上的小丸子,问道:“谁给你说我和她是夫妻了?”
“你、你还不承认?你个负心汉,姐姐那么在乎你,你辜负她!
你个混蛋!”
携雨扭过身要把问槐的脸抓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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