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半点都不避讳:
“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不守妇道的娼妇,我苏守财一生清清白白做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下贱的女儿,你还有脸回来?还哭?怎么不干脆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活着也不怕脏了我们苏家的门楣!”
苏老爷站在院子里掐腰大骂,声音震天响,一改之前的病弱,震得树上的叶子都仿佛跟着颤。
有意地让苏家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他对苏清漪的厌憎和鄙夷,似乎这样,就能让他自己跟这个曾经最为宠爱的女儿划清界限。
苏清漪抱着肚子跪在他面前,曾经那么骄傲体面的人,如今什么都不顾了。
披头散发,面如白纸,一连串地掉着泪。
“爹,这孩子不是野种,它是我和我爱人的,求求你找人帮我去送个信好不好,我们是真心相爱,他一定会对我负责!”
苏老爷脸色铁青,往苏清漪身上踹了好几脚:
“滚开!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早当你在外面已经死了!”
听见吵闹动静的小环远远地扑出来,扑在苏老爷身上。
“老爷,您消消气,千万别发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苏清漪愕然地看着她,苏老爷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把小环搂在了自己怀里。
“以后小环就是我的新太太,苏家这么大家业,我们家总不能断后,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留你一条命让你活着,让苏家满门遭人耻笑,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苏老爷丢下一句话,就气冲冲地被小环扶走了,小环曾经是苏清漪的丫环,对着她俯首帖耳,鞍前马后,苏清漪却并不一定把她当人看,稍有不顺就动辄打骂。
而如今,苏清漪一个人跪在门口,挺着个大肚子,小环却满脸是笑,站的很直,走的时候更是极为潇洒,头也不回。
在两人离开后,苏清漪一个人挺着肚子又跪了好久,眼神怔怔地,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当天夜里,挽月跟着下人们一起吃了晚饭,准备回房睡觉。
刚到房门口,阴影里忽然扑出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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