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沉默地品尝江蘅的厨艺,夹第一口肉菜吃完后,二话不说推开刚喝了一口的冰冻啤酒,白米饭就着肉菜直接吃了个八分饱。
等回过神来,桌面杯盘狼藉,周言已经知道李瓒和江蘅只是上一辈渊源而产生交集的朋友关系。
一颗老父亲般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下来,他踹着李瓒的椅子脚:“去洗碗。”
李瓒不太想去,但江蘅一人完成买菜做饭的任务,再让收拾杯盘洗碗就不厚道了。
他刮了刮下巴,‘啧’一声站起来把杯盘碗筷都叠起来端进厨房,然后自下面的橱柜里拖出闲置落灰的洗碗机。
擦洗干净后便直接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按下开关进行洗涤、消毒和烘干,轻便简捷完全是人类之光的明。
李瓒拍拍手然后起身,回头就见江蘅抱着胳膊靠在厨房门口。
他打开冰箱拿出瓶冰水顺便问他:“要不要?”
江蘅:“今晚温度降到2oc以下,后半夜还有小雨。
喝点温水比较好。”
他说着就进来煮开水。
李瓒想了想,觉得刚吃饱再喝冰水,胃有可能不舒服。
于是放回冰水、关上冰箱门,看了客厅的周言便同江蘅说起警方现在的调查进度。
“还是需要接触刘承之和林朝期,最好能有个名正言顺问话调查的借口。”
江蘅:“刘承之出差,应该会在这两天回来。”
李瓒:“你查过?”
江蘅:“刘承之和林朝期的资料全被我查个底儿掉。”
他偏过头来凝视李瓒,侧脸后边是炽亮的白灯与瓷砖,而他冷白的肤色与鸦羽般的黑在这冷色调的衬托下带出浓郁鲜明的冷感。
热水壶在他的左手边,底部小红灯亮着,壶嘴‘呜呜’叫着、冒出大量白色水汽。
热水正逐渐滚沸。
“他们的原生家庭,高中、大学经历,创业经历和公司展,包括私人生活和银行-账户。
有些是非常隐秘性的,譬如刘承之在外包养小情人走私人账户的钱。”
顿了顿,江蘅笑问:“侵犯个人隐私,李队会不会逮捕我?”
李瓒朝他走来,逐渐靠近,眉眼冷厉得像磨得很尖锐的冰块。
他近在咫尺,只要抬手一环就能将人圈住然后带进怀里,牢牢的攥进来、揉进骨肉里不得分离。
江蘅脑海里突然这么想,又觉得以李瓒的性格应该会挣扎、咬牙怒视特别凶狠,一凶狠那眉目便浓烈张扬。
可他挣不脱,因为自己力气比他大,也知道如何凭借手脚牢牢缚住同具力量的男性躯体,就像蟒蛇死死缠住到嘴的猎物那样。
江蘅天马行空的想了许多,而李瓒抬手拿走他身后的玻璃杯。
因为一个前倾的动作而几乎整个人仿佛都投进了他的怀抱里,他险些有点克制不住的遵从内心想法将人拥抱住。
李瓒拿到玻璃杯,忽然顿住掀起眼皮直直看过来:“侵犯隐私不归我管。”
他一个大跨步退后,绕到江蘅左手边拿起已经煮沸的热水壶倒了半杯热水,然后再掺点冷水调成不烫嘴的温度。
灌入一大口温水去掉喉咙里的腻味,李瓒说:“说说看,查到什么有意思的隐私。”
人走了。
距离一米竟觉得远。
江蘅心口陡然飘起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笑了笑,面不改色的抽出玻璃杯也倒了被热水放在旁边乘凉。
“林朝期是孤儿,刘承之原生家庭比较富裕。
他们两是在大学认识,刘承之先追求更为优秀的林朝期。”
江蘅弹了下玻璃杯,杯壁里凝结的水珠迅抖落。
“刘承之加入当时还是社团的化学研究所作助理,而林朝期后来为了嫁给刘承之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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