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绵绵就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一旁,天一亮她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零碎的小东西都放进了书包里,整理的时候也方便,收拾到书桌,一眼望去,只剩那只绵羊杯。
犹豫再叁,她不知道要不要带走,毕竟心里还没有原谅哥哥,可她也是真的舍不得。
那杯子还是她亲手买的,一只送给哥哥,一只自己用,是情侣的象征。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用……
绵绵纠结,无法做决定,拿出手机,聊天页面还停留在哥哥发的一长串信息上。
后来他就没有再发了。
她能理解,霍还语就是这样的人,不主动,为人冷漠,不爱解释,话更不多。
这次矛盾,前所未有,也是他们闹得最僵的一次。
可仔细想。
哥哥也有对她好的时候。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尽管家中不富裕,霍还语都会努力想办法做到,让她开心。
无论如何,她没有办法因此否决他。
长舒一口气。
绵绵将杯子擦干净了放在包里柔软的地方,以免行走路上颠簸破碎。
东西都收拾好,她才去睡了沉沉的一觉。
早上的课请了假去搬东西,绵绵起的晚,起床时已经十点,天空阴沉沉的,初秋的雾霾笼罩在天地之间,仿若一层朦胧模糊的滤镜。
她拖着箱子下楼。
在玄关的柜子上看见了妈妈留下来的六百块钱,是给她打车置办生活用品的。
拿了钱。
绵绵拖着沉重的箱子,书包背在背上几乎将她压垮,好不容易穿好了鞋开门。
刚推开,便在台阶上看到了薛涎。
他坐在上面,空气有点凉,身上穿着一件有些旧的蓝灰色外套,连着帽,两根收缩绳垂在身前摇摇晃晃,他拖着腮,思绪游离。
听到门开,薛涎回过头,他眼下有一片没消的倦意,看上去疲惫极了,还是尽力扯出一抹笑容,“醒啦?”
“薛涎哥,你怎么坐在这儿?”
绵绵扯了扯书包包带。
薛涎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我也想进去,可我爹把钥匙拿走了,不让我回来,我敲了门,你没听见,就坐这里了。”
看他似乎等了很久,何况他妈妈家离这里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要过来,估计天不亮就要出发,一晚上应该都没睡好。
绵绵主动牵住薛涎的手,他接过她的箱子,步伐配合着走,走到路口就能打到车。
可他们都没吃东西。
临时又拐到附近的小吃街点了碗面,这几天绵绵一直没好好吃东西,霍还语留下的那些她一口都没吃,一下掉了好几斤。
今天这碗面实在香,没两口她就吃完了,一擦嘴,薛涎就在边上看着。
绵绵不自在地喝了口水,“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吃过早饭了?”
他点头,“在家就吃过了。”
也是。
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家里,再怎么也不能虐待他,绵绵渐渐放下心来,“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不确定能不能逃过来,”
薛涎说话时目光一直没离开她,“要是没能过来,不就让你白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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