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水里冒出头就看到这一幕的林修睿:“……”
他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岸边的李宛箬,水里的小胖手忸怩了一下,“我……我能上去了吗?水里有点冷。”
“呵,你做梦。”
“……”
呵,你活该单身!
喜欢好端端的中秋节过成落水节,殷呖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从水里出来,揪着湿漉漉的衣衫,准备将鞋子脱掉倒出里面的水时,被一只大手猛地按住了。
“易鹤安,你做什么啊你?”
“不许脱。”
他蹲在她面前,大手覆在她欲脱鞋的小手上,那双眼眸沉得有些可怕,她的手指缩了缩。
“不脱就不脱,你凶我做什么。”
她瘪瘪嘴,低着头,难受地挪了挪脚,长长卷卷的睫毛因为委屈颤着。
他叹口气,“很难受?”
“嗯。”
她点点头。
她的靴子和易鹤安他们的不大一样,她的是皮制的,耐磨,却也导致还有些水灌里面出不来。
易鹤安瞧着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回头就看向待在一旁喘气的林修睿,“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正揪水揪得哗哗响的林修睿抬头,“不是,这桥……”
你家建的啊?可易鹤安那双眼睛冷沉沉的太吓人了,他吞了吞口水,“成,成,我走我走。”
易鹤安复又看向李宛箬,“他走了,你还不走?”
“不是,我是……”
女的啊,对上那双比秋水要寒的眼眸,李宛箬忍了忍,“成成,我找我家小睿睿去。”
月亮桥下,再次就剩下殷呖呖和易鹤安两个人。
他伸手似乎要帮她脱鞋,殷呖呖的心突然慌乱,手指紧张地攥起身下的草,竟没有拒绝。
她无措地转移着视线,瞥见河面粼粼,漂来一盏河灯,如街边贩卖的香橙,流淌的淡金色光芒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甜味儿。
易鹤安微低着头,如雕玉的侧颜,看得殷呖呖心里痒痒,尤其是低垂的眼睫被微亮的光晕染地模糊,她真想一根根数过去。
看得入了神,她暗暗吞了唾液。
只觉得有什么在她心尖微微拂动着,一点点地将她少女的心思剥开,只啵的一声,便露出深深被藏着的蕊丝,每一根竟都在叫嚣着。
她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乱哄哄的,她啊,试图去听清楚那些声音在吵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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