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儿?”
“嗯。”
易鹤安打发了林管家,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在地上僵持许久的殷呖呖终于架不住瘫了下来。
不是累得,是吓得。
“易鹤安,你混蛋!”
她从地上起来后,想动手将他吊打一顿,但想起先前的教训,又忍着收回手。
易鹤安对于殷呖呖吃瘪的样子,是百看不厌,且愈看愈欢喜。
“你夜闯我的房间,我们到底谁混蛋?”
“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夜闯我的房间啊。”
殷呖呖摊手,“就怕我门扉大开,你也进不来。”
她又一叹,“唉,有的人想混蛋,也没资本。”
易鹤安眼眸微眯,殷呖呖愈发不要脸。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气我了。
到时候信不信我买了迷药,给你连夜绑出去卖掉!”
易鹤安不语,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想怼殷呖呖。
而他也知道,真把殷呖呖惹毛了,她真干得出来她嘴里说的事。
殷呖呖十分满意易鹤安欲说却吞声的模样,吊儿郎当地走到一旁,脚尖一跃就坐到易鹤安书桌上。
两腿不安分地晃呀晃,“说吧,你对我表哥的事知道多少?”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易鹤安不答,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你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
“那行吧。”
殷呖呖见易鹤安在自家表哥的问题上态度如此坚决,主动放弃,换了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易家与殷家来红鲤镇之前的事?”
殷家与易家,皆是二十年前来到红鲤镇的。
所以殷呖呖对于自己并不出生于红鲤镇很惊讶。
尤其是红鲤镇似乎对于过往的事情都十分默契地摇头不知,殷呖呖并不有疑,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就是红鲤镇的人,当真是不知。
“你觉得那时候我出生了?”
易鹤安反问。
“也是。”
他就比自己大两岁,二十年前,也没出生呢。
她颓唐地挠挠头,看向坐在座椅不紧不慢饮茶的易鹤安,有些来气。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好奇害死猫。”
“拉倒吧。”
殷呖呖耷拉着肩,随手拿起易鹤安放在桌上的书本,“咦,易鹤安,你居然也看话本子?”
易鹤安瞥了眼殷呖呖手里的书,“有意见?”
“没。”
殷呖呖摇头,难得没跟他呛起来,翻了翻手里的书,“我也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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