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这回哭起来很难停下来,他坐在闫与桉旁边,整只虫靠着闫与桉缩起来。
闫与桉拍拍他背,轻声细语地:“怎么了?”
司殷能好好说话,就是泪止不住:“雄主对司殷很好,司殷什么都给不了雄主。”
“我也不用你给我什么呀。”
闫与桉说,“你本身存在就是帮了我了。”
有时候,闫与桉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扮演一个坏人还是真是一个坏人,陈希清在自己跟前,受了不知多少磋磨。
“就为了这个哭吗?”
闫与桉拨开他被泪打湿的金发,“怎么不为自己哭。”
“我?”
司殷困惑,看着闫与桉,闫与桉神情里都是对他的可怜和同情。
司殷缓缓说:“大家都说,雌虫被雄虫殿下使用是正常的,我以前也没觉得不对。
所有的雄虫殿下在我眼中,没有分别。
“公爵不喜欢我,其他雄虫殿下向公爵讨要我,公爵就会把我送出去,也会有其他雌虫被换进来。”
“我已经不记得被多少雄虫殿下使用过了,生殖腔又被多少殿下破开过,我根本没数。
可是刚刚,我就是觉得自己好脏,很希望自己是干净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想自己从根本上,从一开始就是属于闫与桉的。
他也不想去想雄主对待陈希清是什么样的,雄主对他,是真的很好。
比他遇到的所有雄虫殿下都好。
闫与桉听完,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之前还拿司殷和陈希清斗嘴。
他仰起头,狠狠在自己胸口锤了两拳。
然后抱住司殷,打了自己两巴掌:“司殷,不会嫌弃你的,一直不会嫌弃你的。”
“雄主,您”
“别管我!”
司殷听话不再说,胳膊伸起来,缓缓围上闫与桉,最后还是没有抱住,放下去,任闫与桉抱着自己。
他的下巴搭在闫与桉肩头,他看到,泪珠从他的下睫毛弹落,在闫与桉的衣服上绽开一朵小水花。
他呼气,将那块水渍吹干。
“司殷,以后就像这样,心里想了什么,就跟我说什么,好不好?”
“是,雄主。”
司殷笑起来,“司殷尽量。”
“回军队吧,赚星币给我。”
闫与桉说,“司殷上将。”
他死后,司殷总要有个念想活着的。
人不能总把其他人当救命稻草,自救才是真救。
司殷上将?从闫与桉嘴里吐出的这四个字击中了司殷的心,司殷一颗心摇晃着溢满了甜心泡泡:“是,雄主,司殷会活着拿下来每一场战役。”
“然后给雄主买面吃!”
舒仁家的小院里没有花圃,但是栽了一棵树,树有一虫合抱的粗细,枝繁叶茂,树上挂了很多彩灯。
陈希清坐在树下,遥望着远方的星球。
刚刚舒仁殿下拿来了他的任职同意书,并当面给他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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