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弋的记忆里流苏好像从没这样亲昵的抱过他,此时反而觉得别扭和不自在,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刺得人想敬而远之,也不管她的兴奋劲和难得一见的亲近,伸手将她推了开来。
流苏还沉浸在自己导演的戏里,如数家珍的说着秦柯有多迷人,多与众不同。
迷醉的神情让她像初恋的女孩一般,在勾画的童话故事里神经质的叙述着自己的点滴悲喜。
流弋放下书包去厨房里做饭,他分不太清自己这样的态度是冷静还是冷漠。
他不相信爱情会和流苏有什么关系。
流苏是个傻瓜,而且从来不会吸取教训,总是跌倒在一个地方,跌的次数多了,旁人也不会再觉可怜和同情。
妓|女和和嫖|客的爱情故事,古今中外,已经被小说写成经典或者烂俗,百转千回或肝肠寸断,只是与现实的流苏完全搭不上。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男人因为外表追求和许诺过她爱情,但哪次的结果不是被踩在烂泥里?
被糟践也就算了,还要自己也踩上一脚才觉得彻底。
流苏遇见的好像都是骗子,第一个骗子就是他的爸爸,骗完之后走得干干净净。
那个男人姓谁名谁,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流苏也只提过那么一次。
那是他们唯一比较正式的谈话,流苏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的言辞,也不恶毒,最后和他说的一句是,“流弋,你是我生的,你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样薄情。”
是的,他是流苏生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相依为命。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他会长大,会离开这里,但是会和流苏一起。
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不是这句话?
而流苏,就像一支渐渐衰败的花,还没有人欣赏过她的娇艳就凋谢了,她只是寂寞而已,爱情是什么,她或许是根本不懂的。
一整个晚上流苏都陶醉在自己臆想的爱情里,心情好得连空气都能感染似的,也没出去打麻将。
流弋虽然不敢苟同她那种奇怪的想法,心里却有一点安慰,流苏这个样子挺正常,没有那些神经质的举动也没有坏脾气。
收了桌上的碗后弄了些饭菜拿到廖冬那里去喂狗,去的时候廖冬正在吃饭,小狗在他脚边的碗里埋头吃饭。
廖冬叫的是外卖,菜色不错,边吃边挑了肉丝丢在小狗的碗里,看上去很欢乐和谐。
流弋看着挺放心,忍不住又揉了几下小狗的脑袋,“乖啊,我去上晚自习了。”
廖冬在一边嗤笑,“你还真是婆妈。”
流弋笑笑,不做声。
看了下时间,今天先是在办公室耽搁了一阵,回来后又在廖冬这儿半个多小时,路上要是倒霉再遇到堵车的话肯定是要迟到。
不敢再磨蹭,背上书包赶紧走人。
今天是语文晚自修,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
口袋里的手机从他在路上就震动了好几次的。
五条短息,都是林锐发的,“吃过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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