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标所留之物,正是韩暹之头!
想到韩暹,舒仲应就想到了受辱而死的妻女。
心中压抑多日的愤怒也在这一刻被激起。
曾为亲友报仇而杀人的舒仲应,本也是刚烈之人,心死既是妻女身亡亦是坐视仇人在外不能为妻女报仇。
“好贼子,你也有今日!”
“只恨不能亲手将你活剐了!”
舒仲应起身一脚,将韩暹之头踢飞,惊起一片鼠虫低鸣。
“这恩,欠大了。”
“明上,唉”
舒仲应闭眼长叹。
重义者必重诺,即便虐我千百遍、待你依旧如初恋。
愚忠?
不。
这是践行的信念。
舒仲应提着韩暹之头走出牢门来到地牢外,果见地牢外停有一辆马车。
周围的狱卒都似对舒仲应视而不见。
舒仲应怔了怔,毅然登上了马车,径自往南门而走。
衙署。
魏续策马来报:“刘公子,温侯,舒仲应驾车出南门,往寿春方向而去了。”
“依我看,舒仲应是不会回来了。”
吕布看向刘标,轻叹:“贤侄,看来你的劝降又失败了。”
“韩胤如此、桥蕤如此、舒仲应也如此,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竟能得门生故吏这般的死心塌地。”
“本侯纵是有用士之心,终究比不上名门啊。”
吕布很是挫败。
出身虽然低了,但论才能本侯哪点不如世家贵子了?
“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刘标令人取来棋盘,面无懊恼:“长夜漫漫,温侯可愿与小侄对弈?”
吕布微惊:“贤侄还愿相信,舒仲应会再回来?”
“本侯观那舒仲应对袁术颇为忠心,虽有韩暹之头,但也只是让舒忠应欠了个恩情。”
“最多会去信给沛国的相识协助抚民。”
刘标取出棋子,稳落棋盘天元:“我既然说了会等舒仲应到晌午,就一定会等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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