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他穿着今儿个的宝蓝色金龙常服,约莫有四五个角度,其中一张似乎画坏了,还改了几笔。
想来并不知道这画会呈到御前。
而且相比风筝上的画,这几幅明显精致细腻许多,一笔一划清晰的将他的五官勾勒出来,神形兼具,仿佛他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如果不是对他用情至深,是不可能捕捉得这般准确的。
魏献帝一瞬间思绪复杂。
这爱慕,太纯粹了!
但他对陆雪鸢其实并无太多好感,当然,那是之前的陆雪鸢,而非今日的陆雪鸢。
不得不承认,瘦身后的陆雪鸢令他大为震惊。
他甚至已经从她身上找不出过去的影子,道一句脱胎换骨都不为过。
“朕临幸过她几次了?”
魏献帝看着那些画儿,不自觉便问出了口。
离公公一愣,旋即淡笑,“两次了皇上。”
“那是还有一次?”
魏献帝不知道,他的语调其实已经隐含期待了。
他不会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惑,而是自我说服,因为每个人都是三次,多一次,少一次,他都会难受。
离公公点头,“皇上,今晚要摆架朝霞殿吗?”
皇上也真是冷静过头了,鸢常在这般情深似海,时刻惦念他,他怎么还忍得住?
离公公心想,要是也有个人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把自己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表情都画在纸上,天天看,日日看,还诚心祈福自己好,那他准得把对方宠到天上去。
哎……可惜他是个阉人,没有人如鸢常在一般爱他。
“今日已晚,不去了。”
果然,皇帝还是没破防。
不仅如此,他吩咐离公公调查一下楚鸢,是不是真的擅长绘画。
想了想,又说,“你去钦天监走一趟,让他们给朕测算出与鸢常在同房的好日子好时辰。”
都这种时候了,依然不忘占卜算卦。
离公公都深感钦佩。
不日,钦天监果然将结果送了来,却说楚鸢最近命犯血光,不宜同房。
离公公一看,大惊失色,“皇上,鸢常在正来着小日子呢。”
魏献帝心头陡然失望,非常明显。
却又无可奈何。
心头至此多了一把小钩子,不时就会想起来楚鸢琵琶半遮面的美貌,以及立挺的身材曲线。
最后,他终于控制不住这种难捱的渴望,决定摆架朝霞殿。
就算不能做什么,解了他这份心痒也好,省得闹得他心烦!
朝霞殿。
楚鸢也在赌,赌魏献帝如一般男人一样犯贱!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总之,得不到的必会骚动。
因而,当小路子率先一步来通传,说皇上即将摆架朝霞殿的时候,楚鸢并不惊讶。
她只是表现得很惊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路公公,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十分高兴,不过……不过臣妾身子不便,恐会扫了皇上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