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轻叹了口气,“菲儿,你说东家是喜欢沉璧还是喜欢素夕,又或者是,都喜欢?”
他幽深的眼睛像是要将人陷入,让菲儿好一会儿才回神,“公子,你说什么呢,我不觉得东家喜欢沉璧和那小寡夫。”
“可是我觉得东家是喜欢素夕的。”
宁枝偏过了头,眼眸微垂,睫毛影侧映在眼下。
“公子别胡斯乱想了,东家怎么会喜欢他们,沉璧以前做过那种令天下人唾弃的事情,东家是不可能喜欢那种人的,而小寡夫的身子虽然只有东家一个人碰,但当年他才十二岁,东家只不过当他是个发、泄的暗娼,也不可能喜欢他了。”
“可是正当时他还那么小,连房事都不会,就算是服侍东家,也很难让东家尽兴,但东家就是经常去他那里,还只碰他一个人,”
宁枝靠在床头,语气有些随意,“要说发、泄,烟花醉这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在房事上各个都精通熟练,那个都能让东家尽兴,但东家偏偏去了他那里。”
菲儿微微垂眸,“或许东家喜欢像小寡夫那样小,肌肤白皙滑嫩,在房事生涩的男子也说不定,来烟花醉的女人也有专门找这种青嫩男子的。”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的男子咱们烟花醉也有,还有比他更生涩滑嫩的小男子,可是东家连看他们都没看一眼,”
宁枝握了握暖壶,放在怀里,“已经过了两年,素夕也长大了,东家去他那里的次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频繁,东家对他好像越来越不一样了。”
菲儿不知不觉的沉默了下来,“其实公子还是喜欢东家的。”
“菲儿。”
宁枝拧起了眉,眼里浮现出愠色。
“是,公子,我不会再说了,”
菲儿垂下眼帘,虽然公子从来不承认他对东家的情感,但其实他对东家多少是有些感觉的,至少当年是东家救了公子,感激之情总是有的,不知道公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菲儿偷偷瞄了宁枝一眼,见他眼底的愠色消失了,松了口气,将床幔拉上,“说起来当时小寡夫才十二岁多,东家就要了他,之后还经常去他那里发、泄,东家这么对他倒好像有些残忍了。”
“东家真正的残忍是你看不见的。”
宁枝垂了下眼眸,思索着。
“恩?”
菲儿满眼疑惑的看向他,“”
宁枝回神,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眉头微扬,淡笑应付,“也正因为东家去了他那里,他和他弟弟才能够活到今天。”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宁枝慵懒的靠在床头,“菲儿,你还不明白吗?若不是东家这两年经常去了他那里,他和他弟弟怎么能够活到今日,东家不是对他残忍,去他那里发、泄,而是在找着借口间接的帮助他们,这样可以顺利给他们钱财,也好经常派人送些用品过去。”
菲儿听得愣愣的,原来东家对他不是残忍,而是在帮助他们,他一直都还以为东家这两年来对小寡夫有些禽兽了,菲儿为自己当初的想法惭愧得低下了头,“公子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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