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闻言只是笑笑,便离去了,心中只想着今日这事定不能跟四哥说,不然这周之秣就真没命了。
胤禛下榻在官府的行馆处,久不见胤禩回程,心中已然担忧非常。
这回出门,雪鸢没有跟在他身侧,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胤禩而今的状况而言,也是无法抵抗,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太放纵他了。
“四哥。”
胤禩一进门,便被濒临暴走边缘的胤禛给拉回了怀里,结结实实的狠狠吻了一通。
“又去哪儿了?”
胤禛不悦的问道,他已经猜想到了胤禩的去处,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的确,他是说过胤禩可以自由来去,但是好歹也跟他报备一声再走啊!
如此令人忧心!
“去了王孝义的家里,今日在随行的官员中没有看到他,心中有些不安。”
胤禩解释道,并自动忽略了自己后来被绑的事实。
“那有什么收获?”
“不小,王孝义的家人都被控制了,他自己现在也不得自由。”
胤禛闻言眸色暗了暗,不屑的冷哼道。
“周之秣还真当本王是傻子吗?那么好糊弄。”
“不是周之秣,恐怕是他身边的那个臭皮匠李朗。”
今日见着了周之秣的真面目,让胤禩很意外,当然也有小小失望。
他和四哥算计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傻成这样,那他跟四哥废这些心思究竟所谓何图呢?
“先别说这个了,王孝义托付了一样救命的东西给我。”
胤禩道。
“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需你我二人去寻上一寻。”
时有扁鹊居渤海迳流之北,密林西行三刻可至,人手人面,头戴冠帻、鸟身禽立、拖着一束长尾,如得此人,此病可痊……
渤海有数条迳流,十几条大小河流由北、西、南三面注入,其中最主要的是从西南方向注入渤海的黄河。
所谓的渤海迳流之北指的就是泛滥的黄河北岸,北岸有一处丛林,由正北方入山林而后向西行走三刻,视线内出现一处视野开阔之地。
仔细观瞧,见其地形由低至高,山间两侧有两条小路一路通往山顶,再一看,那两条小路在半山腰处交汇,竟成一个‘人’字形。
人手人面,一路而上,来在‘人’字的顶端,便见许多禽鸟在此地筑巢。
头戴冠帻、鸟身禽立、拖着一束长尾……鸟身禽立、拖着一束长尾,说得应该是金鸡……至于头戴冠帻……找到了!
胤禩心下欢喜非常,拉着胤禛跑了过去!
正值春季,许多禽鸟在此地繁衍,其中以金鸡最为珍稀,而这为数不多的金鸡中,有一只实在令人费解。
它此刻正在卧巢孵蛋,然而脖子上却被人死死的系上了一抹黄巾,看起来就像是戴了个头巾似的。
“四哥,就是这只鸡!”
胤禩笑道。
“啊?”
胤禛深沉的看了胤禩一眼,大老远的跑来,找一只鸡……
“你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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