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来我还该跟你道个歉呢。”
钟亦凡突然的道歉弄得江溪一头雾水:“前天晚上连累你一起挨冻淋雨了。”
“嗯?”
什么意思?
“还不知道吧?”
钟亦凡不甚在意地一笑:“那晚是因为有人想要报复我,故意把我关在楼顶淋雨,不幸让你跟着吃了瓜落儿。”
“得罪人了么?”
本能的,江溪的询问无意间就带出了超出组长和组员关系的关心。
“怎么说呢,算是吧!”
看江溪认真地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加之对方也算当事人之一,钟亦凡就做了简单的解释。
遭到报复的原因,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私人恩怨。
学校最近吸烟现象又见抬头,学生会组成了稽查小组,每天在诸如厕所等学生容易躲着吸烟的场所进行抽查。
多次被抓住的学生将被记过和通过广播站全校点名通报批评,钟亦凡作为禁烟稽查组的成员不但参与检查,又是广播组的组长直接播报过对吸烟学生的警告处分,很容易遭人记恨。
说这些的时候,钟亦凡没有胆怯也没有愤怒,就是简单地叙述给江溪听,晶晶亮的眸子里多少还带了一点无所谓的笑意,让江溪觉得他那份淡然从容的讲话神态都分外迷人。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即使对少年时代的钟亦凡是那么陌生,也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欣赏。
“那学校,已经给那人处分了么?”
“嗯,听说已经决定要给了。”
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运动手表,钟亦凡站了起来:“都这么晚了,先去食堂吃饭吧,别又跟昨晚似的害你饿肚子。”
把钟亦凡那句饿肚子的话下意识地就理解成了关心,让江溪难得食欲都格外得好了,刚好又打到了喜欢吃的红烧鱼块,吃了分外满足的一餐。
想到明天一早去广播站可以看到钟亦凡,新一天的生活要从跟钟亦凡的见面开始,不免又兴奋得失眠了。
瞬间幻灭
广播站早间播音是从六点半开始,江溪四点半就辗转反侧的在床上耗时间了。
为了给习惯早间预习或者早锻炼的学生提供方便,宿管老师每天五点半准时开寝室楼门。
于秉彦每天这个时候起来背单词,江溪不想表现得太特殊,好容易挨到五点半才找到合理借口似地跟着一块儿起了床。
说实话江溪二十七岁突然回炉重新住校真是有点不适应,男生寝室的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某寝室不堪忍受室友杀伤力极强的球鞋,暂时给驱除到了楼道里荼毒大众,江溪同于秉彦一起下楼路过时不得不虚掩了一下鼻子,那味儿实在太冲了。
不过这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好心情,虽然表面上看,看不出他的情绪有丝毫亢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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