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咬牙一仰头,接而又沉下脸道:&ldo;给我站半个时辰!去搬把椅子来,我就在这儿守着!&rdo; 戚缭缭简直没脾气了。
半个时辰,还是让她再死一遍吧…… 戚子煜例行婉言相劝:&ldo;父亲‐‐&rdo; &ldo;没听见她说咱们俩狼狈为奸吗?&rdo;靖宁侯冲他拍桌子,&ldo;再跟我罗嗦连你一块罚!&rdo; 戚缭缭欲哭无泪。
戚子煜这里是靠不住了,搞不好大嫂那边也没办法,不然早就来了。
她得设法自救…… 她眼圈泛红望着地下,忽然间精神一振,念念有词:&ldo;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 气哼哼坐着的靖宁侯铁青着脸色。
想他教三个儿子都没有教个妹妹这么劳神的,这猴儿简直翻了天了,居然隔三差五地给他捅篓子! 他跟苏士斟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他回头怎么好意思跟他打招呼? 他气着气着忽然就听她碎碎念着什么。
起初还没在意。
再听着听着就见她一个劲地往下念,而且还没有一句重复的,不由就纳闷。
&ldo;你知道她念的什么吗?&rdo;他问戚子煜。
戚子煜收住一脸讶异,回答道:&ldo;好像是学堂里交代要背诵的诗经里的功课。
&rdo; &ldo;她居然也会背功课?&rdo; 靖宁侯呵地一声靠在椅背上笑了!眉毛头发里全透着不相信。
可是又情不自禁地往下听起来。
戚家好歹也是簪缨之家,虽不用考功名,但书还是读过的。
这里细细听得的确是《诗经》里的诗文,而且经她一路背下来还没有一处错处,也不由暗暗惊讶。
他这妹妹从小到大哪里正经学过什么东西? 连正经传家的武功都不曾用心,成天只知道批评这家的点心不好吃,评论那家的首饰不好看。
再就是怎么着跟人吵嘴打架,哪里还指望她能在书本里学到什么名堂? 让她去读书,也不过是打发着去认几个字罢了。
可她的的确确是背了出来,还不带一字差的,难道说他们往日还是小看她了? 戚缭缭顺着《关睢》往下背,接连已背了好几首,手臂酸胀得快要不像是自己的了。
这里认命地继续,忽然就听前方凳子一响,靖宁侯背着手走到她面前来了。
不但来了,而且还躬着身子把耳朵凑到了她嘴边! 戚缭缭可真想张嘴一口咬过去…… &ldo;还真是这么回事儿!&rdo;他扭头笑嘿嘿地看着戚子煜,又听了两句,就笑眯眯看向她:&ldo;什么时候背下来的?&rdo; 不能无情 戚缭缭忍耐着:&ldo;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可没少用功!&rdo; 靖宁侯觉得能背成这样,也的确证明用过功了。
他满意地点头:&ldo;那起来吧。
&rdo; 戚缭缭再也没有这么快地把竹篮甩掉站起来,两条胳膊早就酸成了棉花,完全使不上劲了,两条腿也亏得戚子煜来得及时才勉强站稳。
靖宁侯因着她功课背得好,倒也不说她什么了,摆摆手示意戚子煜送她回房。
她走了两步却又抱住院角的大龙柏树:&ldo;看在我这么用功的份上,我那把刀,能不能还给我?&rdo; 靖宁侯拉了脸:&ldo;别得寸进尺!&rdo; 戚子煜也暗里扯了扯她。
她说道:&ldo;那我要是还能把功课做得更好呢?&rdo; 靖宁侯冷笑:&ldo;就凭你?&rdo; 戚缭缭无名火起:&ldo;我要是能得到先生称赞,你敢不敢把刀还给我!&rdo; 靖宁侯边睨她边往外走:&ldo;吹牛没用,拿到了顾先生青批再商量!&rdo; 所谓顾先生的青批,乃是学堂里那位老先生为了他们而设立的一种独有奖励方式。
每日里先生都会在所有学生功课里挑出最优秀的一个给予&ldo;青批&rdo;,而所有人也以能得到先生青批为荣。
是夜,戚缭缭是在沈氏一边给她和着药油揉胳膊大腿,一面数落她的声音里睡过去。
不得不说将门里对于舒经活络这项颇有心得,早上起来除了两臂略有些残余不适,她简直已可称神清气爽。
……去往学堂。
学堂是位于坊中间的一座四进院子。
正正规规,没有拓展的偏院,所以其实占地也并不大。
如今的先生是第二任,首任的老先生也是位饱学的大儒,这宅子便就是照他的意思打理起来的。
宇智波富岳对眼前的宇智波鼬说道宇智波是木叶第一大家族,不需要政变也能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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