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明白,如果命运不做出改变,这双似温热的手,总有一天,会冷冷地将自己的脚趾一根根掰断
“咣当”
在钟仁和雀儿的诧异目光中,秦淮惊叫了一声,面前的铜盆好像被他在不经意间踢翻了,洒了一地的水。
“怎么搞的老七,这么不当心,还是上不了台面”
钟仁一直紧贴着秦淮坐着,一只手游魂般伸进了他的中衣,在他光滑的后背上移动,一双眼睛,则像蛇一般在秦淮的脚上纠缠。
着钟信揉搓着老婆雪白的脚掌,钟仁的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呼吸越发地粗重,倒像在自家弟弟给老婆洗脚的过程中,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不是老七弄的,是我一不小心踢倒了盆”
秦淮故作羞赧地笑了笑,脚下铜盆翻倒了,他只好向前伸出两只雪白的脚掌。
脚面上有水珠顺势飞了出去,刚巧溅在钟信的鼻尖上,慢慢向他的唇角滑去。
钟信没有擦。
“蠢货”
秦淮听到身后有一个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又明显并不害怕让人听见。
是雀儿。
秦淮只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一边着跪在地下擦水的钟信,一边对钟仁道,“老七忙着,让雀儿帮我擦脚吧,我这会儿肚子疼得很,弯不下腰去。”
他嘴里说着,脸上亦带出了痛苦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秦怀在钟仁心中的份量,也不知道雀儿为何在钟仁这里如此硬气,可是着钟仁眼中的欲火,秦淮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无论如何,让一个丫头在自己背后咒骂自己是蠢货,秦怀可以,秦淮不可以
他性子中自有一股天生的倔强与执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但是在现实生活里,也从来都是不卑不亢,遇强则强。
大众化网文的他,最的人物,却是红楼梦中自尊果敢、美而带刺的红玫瑰探春。
“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大奶奶把脚擦了,再把床铺收拾了,我们好睡觉”
钟仁嘴里吩咐着雀儿,右手却伸出食指,在秦淮眉角那颗痣上轻拈了一下,喉结滑动着,眼睛里透出一丝猛兽般的欲望。
这欲望让秦淮感觉害怕,下意识便打了个寒颤。
穿过来至今,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虽然中的钟仁一直不与秦怀同房,还给他带上了守贞锁。
可是谁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
雀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秦淮抬眼了下钟仁,眉梢的痣跟着动了动,复又低下头踢了踢两只带着水珠的脚,声音甜脆“怎么,大爷都叫不动你啦”
雀儿的脸上有一股气,在她的眉眼和唇齿间来回冲撞着。
钟仁瞬间掉了脸子,用力咳了一声。
雀儿听到了,喘了口粗气,终还是走过去,抓起床边擦脚的丝帕,死命地按在秦淮的脚上,用力擦拭了两下。
“不愧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丫头,活干得就是好,还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呢”
秦淮的声音很是诚挚,倒像是发自内心在夸奖雀儿的样子。
正在擦拭地面的钟信听清了他的话,佝偻的后背微微晃了晃,几不可查。
雀儿哪里听不出秦淮的嘲讽,手里的丝帕气得哆嗦起来,刚要开腔,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响。
“大少爷,您睡下了吗我是蕊儿”
这是钟仁嫡母、钟家老太太何意如房里的亲信丫头。
钟仁没有做声,却朝雀儿抬了抬下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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