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哈”
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到他继续说
“你至少有五年被跟踪,或者臆想中被跟踪的经历。
跟踪你的人神出鬼没,你无法掌握他的行踪这就是你想尽各种办法,没有成年也要伪造成年证件四处旅行的原因”
路德维希冷冷地笑了
“你以为我在拍电影吗先生,我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最起码的尊重罢了,不用给我安上这么变态的童年经历。”
话是这么说。
而她漫不经心一般,随意插在墨绿色亚麻长裤口袋里的手,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她可以和夏洛克分享快乐,分享困惑,分享思想,分享刺激的,跌宕的生活。
但是,他们还没有亲密到,能一同分享胆怯,软弱,和恐惧。
五年
不,是十年。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算起,她至少被某个,永远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窥视了十年。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无法报警。
有的只是,她深夜醒来,望向窗外的时候,或在法国长长的窄巷,突然回头的时候那被人盯进骨子里的,阴冷的感觉。
就算告诉夏洛克,也只能得到一个“臆想中被跟踪”
的结论吧他不是已经这么觉得了么所以,何必呢。
她端着自己的咖啡,靠在柜子上,不打算再争论这件事。
可夏洛克明显还没打算把这一页揭过
“尊重如果我要窃听你的信息,绝对不会出现那一秒钟的录音提示相信我,我至少有一百种更加隐蔽的窃听方法,而我没有使用它们,完全是因为”
对你的尊重。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熟悉得让人心颤的敲门声,就响起了。
说心颤,是因为,每当这个声音响起时,就意味着,伦敦今年又开始过圣诞节了。
绑架,爆炸,凶杀。
犯罪们的盛宴,侦探们的狂欢。
还没等到他们去开门,雷斯垂德不知所措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门没有关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在吵架吗”
这回,两个人倒是默契十足,不约而同地说:
“没有。”
只不过一个语气冷硬,说完就背对着他开始喝咖啡,另外一个则坐回沙发,一声不吭地打开。
雷斯垂德:就这样,谁信你们刚才没吵架
话说回来,这是他第几次不知所措地站在贝克街二楼的门口了
“我是来送东西的,马上就走如果夏洛克依然不打算告诉我,上原二郎钢琴谱密码的解法是什么的话。”
夏洛克冷冰冰地:“不打算。”
“因为案子已经结了,上面不再拨款研究琴谱,所以这单纯是我个人兴趣另外,上面的人要我告诉你时间是今天晚上。”
夏洛克不耐烦地说“告诉他,他的效率又刷新了下限很显然,我两天前就知道了。”
进行完这段隐晦的对话,雷斯垂德放下手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