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餐巾擦了擦手,不再左右手分频道走,开始用正常的方式,优雅地用餐:
“把钢琴从伯明翰到伦敦的途中,要做出里面装了尸体的假象,就要在钢琴里放其他重物。”
夏洛克说的没有停顿。
路德维希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些细节,在他刚刚到达破案现场时,就已经被自动收入了他的大脑。
而现在,他不过在说给她听而已。
他继续说:
“而当道路颠簸时,重物撞击钢琴,钢琴内部的琴弦震动发声,除了容易被发现,还会极大地损害钢琴的音色。”
“这不合常理。”
路德维希咬住嘴唇:
“钢琴运送了尸体之后,也算报废了,凶手为什么还要在乎重物会不会损害钢琴”
“这涉及到犯罪行为分析你还记得尸体的现场照片吗”
路德维希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录本上尸体的现场照片,不确定地说:
“佐久间相子双手交握在胸前这是祷告”
“除了祷告,这个姿势,在宗教上还有请求宽恕的意思还记得雷波的描述吗尸体上摆放的花是卡萨布兰卡,这种百合的话语,就是死亡。”
夏洛克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孩子气,好像他刚刚在万圣节里成功拿到了糖果:
“我肯定,这架钢琴对于凶手有特殊的含义,说不定和凶手杀人的动机密切相关,把尸体放进钢琴是一种隐喻他不会允许钢琴的音色被其他什么东西破坏。”
路德维希:“说不定是他疏忽了毕竟初次杀人,考虑不够周全,手法不够熟练也是可能的,不是吗”
“哦,维希,你用脑子想一想。”
夏洛克叹了一口气:
“卡萨布兰卡可不是常见的百合品种凶手连显而易见是个完美主义者,一个艺术家,整个作案过程有条不紊,堪称完美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可能性太低了。”
路德维希眉毛上的结都快打死了。
她从夏洛克的叙述里,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眨了眨眼:
“凶手不是一个人”
夏洛克目光明亮得,像点燃了一把篝火。
显然,这个精心策划的案子让他饥渴了太久的脑细胞,兴奋了起来。
“没错,这个案子里,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手法,真正的作案人不在乎被发现,甚至不在乎死亡。
在乎这些的是另外一个。”
路德维希食指敲打桌面,沉思道:
“另外一个是协助者,一个会以破坏钢琴为代价,做出转移尸体假象的人可是,完美主义的凶手怎么会容忍这么一个队友呢”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站起来,兴奋地一拍桌子:
“他们之前一定没有串通过协助者做的一切,都是自发的为了转移视线,包庇凶手这么大风险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这说明他们关系匪浅”
路德维希转头着夏洛克,双手撑着桌子,俯,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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