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情没完。
顾辞,“我暂时也没有确切的想法,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那我们出去查一查”
谢林舟突然一顿,猛然间想起如今好友双腿不便,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走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且再如今顾辞清瘦的如同一把骨头随风就散,谢林舟心里发酸,神色愧疚“抱歉我”
顾辞不甚在意“我自己已经接受了,你不用那般小心。”
听他这么说谢林舟反而更加难受,见好友钻牛角尖,顾辞转移话题
“你乱翻你爹的房,又自己偷偷跑出来,小心回家后伯父又关你半年。”
谢林舟梗起脖子,“关呗,他关我的日子都排到我四十岁了,也不差半年。
反正他又关不住我。”
顾辞叹气,“你啊。”
谢林舟顾辞“你才是你啊”
他皱起脸,“我说你现在怎么愈发老气横秋了,剃个头都能去法云寺当住持了。”
顾辞淡然“那我一定是一位得道高僧,逢年过年你还得来拜我。
然后还不一定见得到。”
“”
谢林舟白眼“服了你。”
他向好友平整的双腿,抿唇轻问道“腿现在怎么样”
顾辞摇了摇头“废了。”
这俩字一下刺激到了谢林舟的神经,哆地把酒杯放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对自己下口也这么毒吗。”
顾辞笑“我说真的。”
他拍了拍双腿,“你若不信可以拿针扎一扎,保准一动不动。”
“就好不了了那么多大夫就没办法”
“不知,总之现在就这样了。”
谢林舟肌肉抽动,一呼一吸,手心攥成拳头,又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
“他妈的”
“他妈的”
顾辞嘴边的笑意慢慢沉静下来,也给自己斟一杯,对窗细饮。
顾辞与谢林舟许久未见,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几壶,喝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微醺。
顾辞双目迷离的望向窗外青空,手中酒杯已空,悠悠在指间轻绕旋转。
谢林舟趴在桌上,单手撑腮,脸颊因酒色微红,满满都是惆怅和迷茫“顾辞,我爹想让我科举入仕,下半年我就要去云麓院念了。”
“是好事啊。”
他轻轻道。
手心不自觉的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
“可是我还没想好,我发现我现在很不喜欢官场的那些虚与委蛇。”
谢林舟叹气,若是没发生上元节那件事,他爹叫他入仕他绝对一百个愿意,但经过这半年来真切的接触到一些后,他反而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