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打算之后多做些,让他们再多拿些回去和家人分享。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只是常念的心里没有以往的那般轻松,毕竟屴囵走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她还记得,可她有些贪恋这份简单、平稳的幸福时光,也想多陪陪常懋。
常念觉得自己虽然能做的不多,但希望常懋每日回家,家里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在她想要倾诉的时候,有一个称职的倾听者;在她有奇思妙想的时候,有一个人能无条件地支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一日,常念听到院门被敲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常念现自从视力不行后,就感觉自己的听力、嗅觉好像强了很多,就比方说她人在后院的树下坐着,却能听到中院的院门被敲响。
常念滑着轮椅来到门口,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耳熟的声音,“姑娘,我是常崭。”
听到是常叔的声音,常念打开了院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身穿深色长袍,头被什么轻轻束起,全身都感觉在透露着不凡气质的男子。
虽然如今自己看不清,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但常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曾经见过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常崭。
常念语气不定的轻声唤道:“常叔?”
常崭现常念用无神的双眼看自己,沉默一瞬后应道:“是我,姑娘。”
然后看到常念坐在轮椅上,神情微微一怔,问道:“姑娘,对不住,我现在才来看望你。”
常念朝门的一侧让出空档,道:“常叔进来坐会儿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枯树下的石桌旁,常崭坐在石凳上,道:“很抱歉,这一年多我在外面找大夫看腿,刚回来不久,就听到你遭遇不测的事,这才来的。”
常念:“那你的腿,可已大好?”
常崭拱手,道:“多谢姑娘的指点,如今已无大碍。”
常念:“哇,恭喜恭喜。”
常崭看着常念无神的双目,问道:“姑娘的眼睛这是?”
常念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嗨,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也罢。”
“倒是常叔你,这下腿疾已经大好,你可是要回家了?”
常崭摇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说道:“回家的路太远、太难,就不回去了。”
常念:“哦?那你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常崭:“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完成,我应该是要继续做,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常念:“嗯,那提前祝你马到成功。”
常崭:“多谢。”
然后他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把圆筒状的扇子,朝常念递来。
常念:“这是?”
常崭将手中的扇子一甩,扇子就变成了一根笔直笔直的棍儿,然后用力在地上杵了杵,道:“这个是用千年老树的树心做的,你可以用它探路。”
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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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老树的树心,那不得很酥脆啊?可听声音却是非常的厚实呢?
随后常崭在棍里扣出来一把小巧玲珑的小刀,他说:“炼制这把刀的材料已经在这世间找不到,它大概是这个世上最硬的刀,你拿来它切烙饼或者肉,会非常轻松。”
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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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在破庙里,自己请他切烙饼那事呢?可当时他的动作和表情,虽然慢,但也没有多么吃力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