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晏找着他,于自顾自地喝酒。
白皙脸上晕出两抹酡红,神也些飘忽。
但云沉时,他仍旧能与云沉交流自如,像醉了。
“小公子,等找到温世昌,将他绳以法,你便要赶京城给李将军祝寿吗?”
“嗯,”
松晏小啄米似点头,“爹爹寿辰将近,请帖递到了儿,无论如何也该去看一看。”
云沉笑眯眯:“小公子所言极。”
松晏又倒了杯酒,遥遥地朝着坐在对面沈万霄举杯。
他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挑衅似朝沈万霄挑眉。
可沈万霄连皮都抬一下。
他忽然觉得无趣,搁下酒杯杵着脑袋问云沉道:“你呢?白玉城百姓拜鬼仙,一时半会儿难以信奉你山神,你要姻缘山那破庙里?”
云沉浅浅一笑:“既然山神,就该守着一方百姓。
他们信与信,都在儿,只过香供奉,修要比其他山神弱些,也更穷些罢了。”
“哥哥,”
若风在时端着酒杯寻,刚巧听到他说话,眉头微蹙,“他们拜正神,利欲熏心,你又何必相护?如与东去,天大地大,逍遥自在。”
松晏一愣:“你要去东边?”
“兴许去兴许去,总归要跟着哥哥。”
若风在云沉身边落座,将手里酒递给他,“白堕醪,间极其名酒,尝尝看。”
云沉接过酒放至鼻前细嗅,酒香扑鼻,确实白堕醪。
他纳闷道:“如今酒可好找,你从哪儿寻?”
“赵公子给。”
若风给他添上一杯,倾身给松晏也倒上一杯,“小公子,你也尝尝。”
松晏笑地接过犀角杯,神识混沌清&xeoo仍忘道谢,随低头琢磨起手里酒。
白堕醪如冰清,蜜香清雅,叫他忍仰头吞了一大口,顿时便如饮下一团沸,烫得他喉咙微颤,周身脉里腾起阵阵热意,蒸得他醺醺然识东南西北。
“他都快醉了,喂他酒?”
“事,哥哥,一杯酒而,惹出什事。
再说了,殿下也在此处,他看着,小公子会事。”
迷糊中,松晏似乎听见云沉与若风争执几句,但迟浓重酒意让他无从思考,只捧着犀牛杯傻乎乎地冲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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