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当真。”
李弦玉抿了几口茶水,肚子才缓过来劲。
“章丘生书案底下有个小抽屉,里面是一个小木盒跟一本私账。
木盒里是一朵完整的普罗花,而私账都是近些年章丘生跟别人做的各种非法交易。
普罗花就是从何府流出来的黑货。”
“何府,那岂不是何秋知道。”
“时间对不上,那天杨万三说何秋是一个多月前才拿到管家权。
而我在章丘生的账本上现这普罗花是三个月前收到的,而且操办人写的是何恒。
除了普罗花以外,何章两家一直都有其他黑货往来。”
“这就证明,头段时间跟章丘生私底下有来往的不是何秋。
而是当时何家的掌家人,杨巧以及姘头何恒。”
“一个多月前,何秋拿到了管事权和账本,决心好好整顿何家。
杨巧跟何恒担心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假账跟非法生意被何秋拆穿。
正好,杨万三私心介绍章丘生给何秋认识。
于是几人共同给何秋编织了一张大网,将其困死。”
江问清梳理了目前所知的信息。
何秋的死不是鬼神作怪,而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动机倒是有了,那证据呢。
总不能仅凭我们的猜测就给他们定罪吧。”
“我跟章丘生在渔场谈生意,现渔民编补渔网时,打的全都是思昂当初说的十字双结。
这种结结实不容易松散,但是比较复杂。
若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一般学不来。
可是章丘生驰骋渔业这么多年,早就是个老油条,对他来说打个结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江问清从靴子上抠了一点泥渣,继续说道。
“何秋宿舍虽说现场遭到破坏,但是门后面现的泥渣跟海边才会出现的黑淤泥一样的。
别忘了,校规规定学生不允许蓬头垢面进入学院,以免影响校容。
何秋再疯癫,也不会把泥巴这种污渍明目张胆的带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