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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好听，天热给玉米叶子喷水呢。”

程壮抬手蹭掉皮上汗。

“程挨千刀，一天到晚地里活干就知道往寡妇屋里钻。”

王丽秀瞅着程壮头上刚掉就又冒出汗心疼道。

别家孩子放暑假下河鱼就爬树掏鸟，可自己家儿子一大早就跑地里干农活。

“妈，你打算和他过。”

程壮。

王丽秀:“和你爸两口子，跟他过跟谁过。”

“可你刚才说子过下去了吗？”

程壮。

“那气话。”

王丽秀。

“啥两口子，他和那个宁寡妇都…都那样了…”

一说到事儿程壮脸皮就烫。

正懵懵懂懂年纪，每次听无赖们喊出那些荤话，他都会觉得羞臊难堪。

“去去去，大事儿小孩儿别掺和。”

王丽秀。

“可…”

程壮。

“可什可，心思多放在明天事儿上，妈盼着你能去省会读书呢。”

王丽秀。

“才去…”

程壮:“哎哟，你掐干什。”

王丽秀:“你出息样儿，咋地，想留在山里一辈子？”

程大树:“要去了省会你办？地里活办，你要再被宁寡妇欺负办？”

一连三个问题让王丽秀停脚步。

看着自己儿子走在前头背影，她微微些愣愣神，随即又跟上他步伐:“你一天到晚心思重，跟个小头一样，家里些事儿都用你心。”

“再说宁寡妇瘦得跟个仔似，能被她欺负了。”

王丽秀朝地上呸了一口。

“那女着呢！

你看看你胳膊，都被抓出血了。”

“笨死了，也知道学她那样装装可怜。”

程壮。

“哎，你小兔崽子，敢嫌你娘笨。”

王丽秀抬手去拧程壮耳朵。

“疼，疼。

女侠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