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茸抬，轻口气，打起神笑了一下，睛弯弯，嗓音轻快，“说什呢，你画很厉害，加油比赛呀。”
迟茸理清脑袋，暂且管江枝惑样，他美术生，学画画，喜欢画画，也只会画画。
画画才他最应该干事，而纠结过去事。
父亲事，江枝惑事。
他愿意去想。
都过去了。
下了课，迟茸往寝室走，江枝惑在门口瞧着，他知道少年落选事，微微蹙眉。
他本在想，茸茸落选心可能会更好，但下瞧着，神竟然反而恢复了几分。
赵箐和他们同路寝，看着迟茸和江枝惑各说话，场面尴尬厉害。
他本打算掺和，但下了课一块出，顺路，走着走着就走一块了，会儿再说什事离开也太假了。
赵箐头皮麻，憋了好一会儿，跳过江枝惑，试探出声，“迟茸，你换风格肯定要多练练，别难过。”
迟茸呼一下，笑了笑，睛弯成两轮月，“嗐，知道，画了多年，想换风格那容易，心里清楚。”
再练练就好了。
赵箐看他好像挺淡定，心里松了少，“那就好，吓死了。”
“吓什。”
迟茸笑起。
少年一脸寻常，但江枝惑睛望着迟茸，眉头愈拧紧，底黑可怕。
迟茸了寝，除了主动跟江枝惑说话，一切一如往常，坐下画了会儿画。
他拿着铅笔简单勾勒，笔头点磨钝了，左右翻翻铅笔刀，准备削一下，面前突然伸过一只手。
骨节修长，冷白如玉，捏着枝削好铅笔。
迟茸顿了一下，扭头看过去，对上男生墨眸子，想了想。
只要他搬出去，他和江枝惑起码室友……
迟茸弯着睛笑笑，接过，客气出声，“谢谢，过下次用了，自己削就行。”
少年笑着，礼貌、平和。
也冷漠疏离。
江枝惑身上戾气骤然一重，心底烦躁凶戾克制泄出几分，一把捏上少年下，一字一顿叫他全名。
“……迟茸。”
江枝惑心底寒意涌动，捏起少年下颌，逼他仰头，俯身，呼几乎融在一起，声音很轻，冷彻骨。
“你在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