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
姜宴看着他认真开口。
什么玩意?
凌岫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姜宴的神情,非常认真,不是说笑。
他转身看着花坛里的翠竹,暗自琢磨姜宴的话。
他今年二十,今年中秋前就二十一生辰,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亲事方面的问题。
可是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他必须要做出选择,如果真要用定亲来做缓兵之计,他要去哪找靠谱纯粹帮忙的人?
凌岫又回身看了姜宴一眼,点点头,便默不作声转身往回走,他要去找靠谱的人来做协议定亲对象!
“凌姑娘,我娶你吧。”
凌岫顿住,缓缓转头看他,认真的?
姜宴看他表情,顿了一下,“以作缓兵之计。”
凌岫松口气,原来是想帮忙。
……
第二天,凌岫在书房思考破局万全之策,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考虑牵扯别人进来,甚至他已经想要去找拓跋琛的麻烦,套麻袋,揍得他忘记求婚的事儿。
然而还没有等到他想出法子,就被宫里来的赐婚圣旨震惊到失语了。
他愣愣地抬头看着宣读完圣旨,双手托举圣旨递给他的太监,直到那公公开口提醒他。
“凌姑娘,接旨吧。”
他才站起来,接过圣旨,下意识地朝公公行礼:“劳烦跑一趟!”
阮玉瑶扶着他,顺手递给公公一个荷包。
这圣旨本来是喜事,那公公便接过荷包塞进袖子里,还向他们道喜:“恭喜姑娘。”
凌岫拿着圣旨呆地看着公公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手中这玩意儿沉甸甸地要命。
“我和谁赐婚?”
沉默片刻,他歪头看着阮玉瑶。
什么叫他和姜宴的婚旨,关姜宴什么事?
“阿岫,你不要想太多,这,姜宴也是为了让你摆脱拓跋琛。”
阮玉瑶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到凌岫炸毛。
她心想好你个赵穹,好你个姜宴,肯定是这两人狼狈为奸!
什么摆脱拓跋琛都是借口,可怜她家阿岫,羊入虎口。
不得不说阮玉瑶对凌岫的滤镜怕有一尺厚。
红绫和紫菱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主子这种情况……只心中无语凝噎。
凌岫面无表情地看着阮玉瑶,顿了顿,把圣旨扔她怀里。
自己大踏步出府去,到了门口,竟然看见姜宴,睨他一眼没说话,径直往波斯商人大力的宅子走。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去找王译语大人,打听那使臣住在何处。
姜宴略微有一点心虚,看凌岫一脸淡淡的样子,不敢多话,默默无声地跟随。
一炷香后,看着熟悉的大门,凌岫上前敲门,还是王翻译开的宅门,双方见过礼后,凌岫开门见山:“王译语大人,请问草原拓跋部使臣住在何处?”
“就在兴荣坊会同馆。”
“多谢告知。”
凌岫不废话,一礼毕就告辞,直接往兴荣坊走。
姜宴只跟着不说话,心中一顿,大概猜到凌岫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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