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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梦境（第2页）

顾衍虚弱开口。

“你中箭一声吭，就从马背上摔下，马儿也受惊跑了。

本宫心善，丢下你一个逃跑，拖着你好容易找了个破庙安置。”

楚照槿打了个寒颤，朝堆边凑了凑。

顾衍扶着墙起身，才现身上盖着楚照槿嫁衣外袍。

她身上襦裙单薄，纤弱手臂在云纱下若隐若现。

顾衍将嫁衣外袍从身上扯下给她，喉咙里蹦出两个字：“你。”

“盖着，也知道谁受了伤冷得抖。”

楚照槿将短匕捡，“箭头在你伤口里，本宫帮你取出。”

她又小声嘟囔了句，“要你打本宫手，方才明明都要成功了。”

顾衍伸手：“把刀给。”

楚照槿应下他话：“你自己吗？你怕疼？”

“给。”

顾衍薄微张，并想多言。

楚照槿将短匕进他手里：“你……若能，便叫本宫帮你。”

顾衍道：“背过去。”

“哦。”

楚照槿蹲在地上，兔子似挪着步子背对顾衍。

刀刃探入了伤口，在血间几番搅动，顾衍将刀尖一，箭头落在地上，一声利落轻响。

楚照槿攥了攥手，像刀刺入了她身体一般，心口都在麻，庆幸顾衍让她转过了身去，见得那一番血模糊。

而又生出几分可思议，她作一个旁观者尚且如此，顾衍&xeoo像痛觉一般。

取箭头过程干净利落，并无半分迟疑。

楚照槿从那粘连着血箭头上别过：“给你包扎。”

褪去衣衫，肩胛处伤口完全暴露出，皮翻出甚至可见白骨，更显血腥可怖。

下移几寸膛处，红皮上覆着黑红血痂未完全脱离。

楚照槿张了张嘴，斟酌着问出：“你旧伤好。”

顾衍靠着墙壁朝一躺：“承蒙公主殿下所赐，那一刀扎得可狠呢。”

“因你先掐本宫脖子，本宫自保。”

楚照槿狠狠瞪了他一该对他心软。

披帛绕过顾衍肩胛，楚照槿拉着披帛两端紧了紧，本想借此出出气，谁知顾衍竟面改，叫出一声疼。

楚照槿自知自讨趣：“你什做，果真怕疼。”

顾衍将衣拉好：“你怕骗你？”

“起初本宫确样想。”

楚照槿哂笑，“冷静下细想一番，本宫也个傻子，被你骗了一两次，难成一次分辨清真假。

你若做戏，何必逃命时候要带上《凤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