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魔的怒火顿时调转方向,直直冲向荆通。
“好啊。”
魔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堂堂昆仑墟六峰之主,没法正面打败我,就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这就是你们正道的行事吗有种就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来一场正面对决”
白飞鸿下意识向荆通,只见这位平日最为暴躁易怒的峰主,此刻却并没有一点怒意。
他只是冰冷的着天魔,像是在一条臭虫。
“你以为我会被你的这点拙劣伎俩骗到吗”
他的声音也是冰冷的,“魔修所言皆不可信,绝不可对任何一个魔修掉以轻心这可是你们亲自教给我的道理。”
“哈、你是怕了吧”
天魔面上狞笑更甚,獠牙闪动着危险的寒光,“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唔”
荆通驱起法术,将捆龙索生生往里勒紧了几分,直勒得天魔面色青紫,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别以为这种无聊的激将法能对我奏效。”
荆通无视了那句八成男人都会被激到的激将法,眼神如同坚冰,“我若是受了你的激将法,在这里放开捆龙索,你根本不会同我单打独斗,恐怕会当场杀了我的弟子,再抓一两个做人质,迫使我束手就擒,或者放你离开吧”
从天魔骤然一僵的动作来,荆通八成是说中了。
这龙的眼珠顿时乱转起来,显然是拼命开动他那不甚灵活的小脑瓜,在想下一个脱身的法子。
但荆通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他在捆龙索上又加了三重禁制,直逼得天魔连化作龙身都不可能,一身龙鳞硬生生被禁制尽数压下,只余下一张憋得发紫的脸,凶暴又狠毒地瞪着荆通。
“你们几个记住了。”
荆通对几名弟子冷冷道,“无论对方起来有多无害,不管是无辜、痴傻、还是耿直,魔修都是绝不可信的。
不管他们是在对你笑,在骂你,还是在向你哭诉他们的话,你们一个字都不要往耳朵里进。”
他顿了顿,神色中多了几分晦暗之色。
“面对魔修之时,时刻要保持警醒。
绝不能相信他们,连一瞬间都不行。
若是对魔修掉以轻心,最后一定会后悔莫及,听到了吗”
白飞鸿着天魔,低头称是。
方才,就连她都有一瞬间被天魔给骗过去了他起来实在太傻,以至于让人忘记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四魔之一的天魔。
她又了一眼荆通。
关于这位大师伯的传言,前世她也有所听闻。
荆通曾经是前任瑶崖峰主最宠信的弟子,却并不是继承诛邪剑意的继任者。
继任之人,本是他的师兄。
然而后来,前任峰主为阴魔所诱,不仅杀死了继承衣钵的大弟子,还叛出了昆仑墟,造下杀孽无数,生生成了阴魔裙下之臣,助她为祸一方的伥鬼。
令瑶崖之山一时沦为四海笑柄。
少年荆通孤身闯入剑冢,夺得杜恶剑,千里追凶,最终将自己的师父斩于剑下。
继承了诛邪剑意,也继承了瑶崖峰主之名。
她不是很想知道,他在这一番经历中究竟受了多少苦楚与背叛,又被阴魔耍弄了多少次,才会落下这样坚定的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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